白羽嵐半靠在自家的靠椅上時,這才意識到葉銘庭的手法著實好,分明她先前怎麼自己揉了好多下,這小腹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但是葉銘庭今日來的這一下,直接就讓她好了......
喝了那個茶後,她也覺得腹中不再有些陰寒,果然是調理有方。
自打這一次白羽嵐上朝後受了那些虛名與封賞後,雖說這侯府中的財物是沒個什麼多大的長進,但有一樣,卻是變得比以往多得多了。
這便是四面八方,各種裙帶連襟關係,侯府的門客,越發多了起來,足足半月有餘,侯府的拜帖都呈現只增不減的趨勢,門庭若市,而葉銘庭也暗自有些後悔將自家夫人打造的太好,他可真是個適合造名人的人。
這日,葉銘庭又將一沓信箋擺放在白羽嵐跟前,道:“夫人同意哪些,就哪些吧。”
這種事,白羽嵐已經不是經歷過一次兩次了,她很有經驗道:“用扇子來扇吧,從這桌子上,飛到地上去,前十,就是侯爺今日可見的門客了。”
葉銘庭失笑道:“沒想到本侯也會有一日,用這種隨便的方法,來對待門客。”
若真是如白羽嵐這般荒唐,他這些優秀的僚機,倒也沒有了。
不過每次葉銘庭拿來的這些名冊,都是經過篩選後,再拿來與他的,至於那些模樣太過俊俏的,自然是被葉銘庭第一批就不準的。
白羽嵐聽他這番話,懶懶道:“你不是在拿過來之前,就已經篩選過了?”
她可還是親眼見過一次呢。
葉銘庭被她說中,倒也一點不覺尷尬,反倒是笑聲:“夫人猜的沒錯,只不過夫人的拜訪者太多了,這其中還有好多當初不屑於參與朝堂鬥爭的名士,不屑於與朝堂之人來往。”
他想要釣的大魚,自然就是這一批人,他們大多隱藏在竹林山水間,便是當朝宰相去請,也不見得就會將人給請出。
熟料白羽嵐好似洞察他的心事一般,道:“清談之人而已,又並不浸淫朝堂政治多年,於你,並無太大意義。”
葉銘庭只覺白羽嵐帶給他的意外實在是太多,竟也能說出這群人只不過清談雅士之言,要知道,就算是當朝那些權貴,甚至也會有些追隨這些雅士們,像她這般不屑一顧的,倒是少數。
“不過,這些雅士,大多數都長得很俊。”她補充一句,讓葉銘庭頓時就黑了臉。
“夫人莫非是被哪些傳聞中的雅士給迷倒了?”他悶聲道。
“這哪能啊?”白羽嵐訕訕,在一邊剝了個荔枝,遞進葉銘庭嘴裡,道:“這個都是道聽途說而已,夫君這樣貌美之人,世人誰能出其二。”
葉銘庭這人有個小癖好,總愛聽白羽嵐將一些他的好聽話,就好比給獅子老虎順毛一般,溫順,還得時不時給他喂點兒肉。
葉銘庭這才有些滿意,回以一個傲嬌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還算是很有眼光的麼。
這些名冊被吹到前面的人,自然就收到了侯府的回帖,就像是科舉透過了一樣興奮,這古代的名人效應,倒也不比現在差到哪兒去。
但是葉銘庭率先也預定了幾個人下來,其中就有兩個清談大師,他要重名,因為這樣,未來才會為自己的父母親名正言順地正名,這不光是權力能完全辦到的,要將人從心裡層面屈服。
清談大師於次日敲開了侯府的門邸,對於身邊一同來拜訪的,有好幾個普通小地方來的少爺很是不滿,這種姿色與才華之人,怎能與他一起?再有,這侯府的拜帖門檻不是很高麼?有聽聞這選人的方式很奇怪,至於怎麼個奇怪法,他倒是不知。
他進門的時候,葉銘庭正在批下凌錦那邊關於北疆一個部落叛亂剿殺的摺子,他麾下將軍傳來戰報,懇請他批下這道奏章。
葉銘庭手起筆落,硃筆在上面赤條條地寫出幾個大字,隨後遞給凌錦,不知為何,嘆了一口氣,道:“日後北疆防守再嚴一些,也好過損失士兵的性命。”
凌錦道了聲是,這才下去辦事。
葉銘庭遲來,這位向來自視甚高的清談大師,竟然也沒對他不滿,反倒是很面帶笑容,很是灑脫肆意的笑,很高興的樣子,葉銘庭心中有個預感,這多半是與自家夫人有干係......
見葉銘庭從屏風後緩緩出現,這清談大師才站起來,笑道:“雖說這是遞到侯府的拜帖,但是吾這次前來,是想見您的尊夫人一面,聽聞這位奇女子,在前段時間被封了這徽國第二位護國夫人,精通六藝,也不對,好似尊夫人什麼方面,都有些涉獵?”
葉銘庭淡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