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幾次起義,都被葉銘庭給血腥鎮壓掉了,甚至還殺掉了他的心腹,實在是讓他恨不得直接將葉銘庭碎屍萬段。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秦羽捂著頭,深呼吸一口氣,眼睛裡劃過一抹狠厲的光,怒視範隱道:“你休想動搖我,我永遠不可能和你是一種人!”
範隱聽了這話,嗤笑了一聲,有些不屑道:“你還真是夠認真的,實際上你我本來就是一種人,你究竟有什麼好遮掩的呢?你以為你從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就不會被發現麼?”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眨眼間,秦羽猛地一下攥住了範隱的脖子,狠狠地捏的越來越近,範隱倒是也不反抗,就任由秦羽掐著他的脖子,還掙扎著說道:“你現在就是被我說到痛處了,你做過那麼多事,天底下哪裡有不透風的牆。”
“我要是殺了你,有幾個人見過我,知道是我做的?”秦羽冷哼一聲:“你不用在我面前耍這些心計,你可別忘了,你這些是從誰那兒學到的,我還不知道你現在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範隱只是笑著,但是仍舊不服輸道:“你,要是殺了我,日後,就真的不能得到這個失憶藥了,你,你會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哈哈哈。”
和範隱打交道,的確是秦羽的失誤之一,這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甚至是會使出一些特別惡毒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對手。
秦羽掐著範隱的脖子,後者已經快要翻白眼了,秦羽總算還是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最後選擇了放開了他,範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得不說,他很擅長抓住一個人內心的弱點。
“你心動了,無雙,咳咳,你想要採納我的說法。”範隱桀桀笑了出聲,整個人都有些癲狂:“無雙,我們合作吧。”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無利不起早,我最是清楚你,你究竟是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秦羽直視他,目光凜冽,帶著深深的穿透意味,像是要從他的眼睛裡,看見裡面真正的目的。
“畢竟你幫助過我那麼多次,這次,當然要換做我來助你一臂之力。”範隱一手拿過桌上空著的酒杯,自個兒斟了一杯,一飲而盡,方才被秦羽掐著脖子,現在他都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火辣辣的。
但是這喝下去的酒水,在心裡一陣過熱,加上這脖子上的刺痛,竟然讓他感受到一股異樣的快感。
他想,他現在可能真的就是一個變態吧,竟然會從這些上面,感受到刺激。
“怎麼樣?我的提議?”範隱繼續道。
秦羽已經不再飲酒,他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臉,遮住,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他深呼吸一口氣,道:“成交,但前提是,你不能傷害白羽嵐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那是當然,要不然,別說無雙公子會對付我,就連當今皇帝也會全城通緝我吧。”範隱笑道。
不過秦羽一向不太喜歡範隱的笑,他總覺得,範隱這個人,除卻整個人陰森森的之外,就連這笑容,都有些讓人不舒服,像是那地獄裡面要爬上來的惡魔,生活在潮溼地方的寄生蟲。
與虎謀皮,若是一個大意,必遭反噬。
而白羽嵐倒是在皇宮裡過的好好的,還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白羽嵐還坐在高臺上昏昏欲睡的,據說今晚上全京城都要放煙花,是最盛大的一個煙花宴,這辦的就像是盛世一般。
但是這燒的都是白羽嵐和葉銘庭的私人腰包,想想她都覺得疼。
“今日裡皇上將所有的酒樓消費都承包了,說是為了普天同慶,讓百姓們也能夠記住夫人的生辰。”綠意在一邊打趣兒道:“皇上還真是用心。”
“他這麼多年,浪漫的時候,也不是這一兩次了。”白羽嵐平靜道,但是嘴角向上的弧度,掩飾不住她內心的雀躍。
“那還不是為了娘娘,要知道這最開始的皇上,是個大老粗,在戰場上剛剛回來,哪裡會懂得心疼人呢,夫人那會兒不也總說他一點情調也沒有,這和夫人相處久了,是又會插花,又會製造幾日一次的小驚喜,嘖嘖嘖。”
綠意揶揄道:“那還不是為了夫人才改變成這個樣子的。”
老夫老妻這麼多年,白羽嵐倒是又有些不大好意思,道:“你這小丫頭片子,總是來笑話我呢,是吧?”
“奴婢可不敢笑話夫人,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綠意嘟著嘴,道:“倒是夫人,現在心裡可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