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綁在柱子上的人,五官不識,甚至於被綁在這裡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能隱隱地感覺到自己是被換了一個地方綁著。
眼見著自己的親兄弟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他卻只能夠站在一邊看著,頓覺心中悲涼。
易容者轉而又是憤恨地看了一眼白羽嵐,身上的枷鎖倒是都要被他掙脫開來。
他憤憤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現在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兄弟手上的確是只剩下了四根手指,已經從側面證實了這根手指,的確是他的,他越發想要立刻將這些人就地正法!
但是他卻只能夠有也像是一個囚徒一般,被綁在這根柱子上,什麼都不能夠做。
“怎麼?現在倒是開始感到焦慮了?”白羽嵐挑眉一笑,道:“之前不是說的,什麼都不介意麼?現在倒是衝著我咆哮了?若是你不說的話,他只會更慘。”
說罷,她沉吟一聲:“至於他,他只不過是一個你的助力罷了,也沒什麼太大的利用價值,若是你死了,他自然也是逃不了的,想必審訊他,也審不出來什麼。”
“你可要仔細想好了。”
說著,白羽嵐抬了抬下頜,旁邊的侍衛,便將那之前用在易容者身上的烙鐵,又從火盆裡拿了起來,像是要對這個人下手的樣子。
這讓易容者一陣心驚膽戰,他目眥欲裂,道:“你怎麼能夠這樣!”
白羽嵐有些好笑道:“這是囚徒,我怎麼不能夠這樣做了?難不成我要審訊他,還要給他好吃好喝地給他供著?那才是荒唐至極!”
“其實我要你做的,也很是簡單,但凡是你開了口,他也不必受到這樣的懲罰,你呢,,我也會網開一面,但是你若一意孤行,這可就沒法子了。”
說罷,侍衛已經將烙鐵往那人身上狠狠地一燙,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能夠看到,他的神情開始表現出一種非常扭曲的樣子,讓人看著便覺得有幾分心酸。
這個被綁在柱子上的人,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更甚。
他痛苦地嚎叫了一聲,但是這並不能夠阻擋那些侍衛行刑的動作,他們不僅在那人身上留下很多烙鐵的印子,甚至還將刀也給磨好了,像是想要再對他動手,動身上的別的地方。
眼見著一個侍衛將刀子狠狠地紮在那人的肩膀,從上面刮下來一塊肉,易容者雖然身上是沒有受半點傷,但是他此刻的神情卻是比之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痛苦。
白羽嵐眼見著這一對兄弟如此模樣,心中難免還是有幾分同情,但是這種可憐卻不會擾亂她的心神,更不會讓她現在做出錯誤的決斷。
“若是你現在打算回頭,這倒是還來得及,若是再晚一步,那可就沒有辦法了。”白羽嵐挑眉道:“端看你自己的選擇,我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
一旁的侍衛不由得冒冷汗,娘娘這還說是自己一點都還不喜歡強迫別人呢?她現在做的事情,可是要比之大人都要來的厲害,。
看來娘娘果然是和大人般配的,之前大人每次動刑的時候,末尾還要來一句,這可是你們自己做出的選擇,可怨不得我。
可實際上,大人哪一次是沒有插手這種選擇的?
思及此,幾個侍衛面面相覷,看著對方的眼睛,都知道對方是在想些什麼。
“怎麼?想好了麼?若是還沒想好,這下一刀子也要下去了。”白羽嵐緩緩道。
說著,還沒等到易容者開口,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又被侍衛颳了一刀,痛苦地嗚咽了一聲,便沒有聲音了。
白羽嵐蹙眉,用眼神示意自己身邊的幾個侍衛去探查那個人的鼻息,侍衛稟告道:“他只是暫時昏過去了。”
“用鹽水潑醒,若是人死了,為你們是問!”白羽嵐冷聲道。
這種刑訊逼供,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扛得住。
那人被潑醒之後,便越發憔悴,此刻,他倒是聽得見一個壓抑著的哭泣聲,很像是他兄長的聲音,他們用東西將他的耳朵也給堵住了,但是他仍然能夠聽到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