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終相離,五氣逆行,妖不復妖,格不復格,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到了。
冢魔進入上境,入定後,讓自己靈神順著少主的氣脈進入她的身體。
二心相離,卻自有感應,卻失去了彼此當初的相濡以沫,只想著蠶食彼此。萬物本能就是如此,如果沒有愛,什麼都便不復存在。
現在,陰心應該能夠感應到陽心的存在。
一切都好像靜止,就連時間也好似停止了流動。安流微微抬起頭,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冢父要耗費上境元力進入少主的體內?
安流將頭完全抬起來,甚至帶點仰視,目光落在少主那有些狼狽的臉上。
不知為何,這樣的少主讓自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可能就連自己守護在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安流淡淡的眸色裡,流露出一種深深的堅定,這種事,只要自己活著,就堅決不會發生。
冢魔出來了,他在玄鏡那裡,微微一劃,玄鏡裡面就出現了七鎮的那個街道,當看見星隱出現在玄鏡裡的時候,安流很想捏碎那玄鏡,為何他總要和這裡扯上關係?當少主求著自己救他時,自己便對他無甚好感,現在那個少年居然給了自己一種威脅的感覺。
安流表情雖沒流露出什麼,可是冢魔似乎一眼就能看進他的心裡。
“安流,記住,少主是魔淵的主人,不要存有念想,這種念想只會讓你陷入危險,動於心,是大忌。”
“是”安流低下頭恭敬地回答。
冢魔在玄鏡前端視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從此人那裡將少主帶回來的嗎?”
“是。”
安流抬頭,不解。那只是普普通通,除了體內一股外來的異常力量,資質平平的人間少年,能和這裡扯上什麼關係?
冢魔回頭看了安流一眼,他知道只要是少主需要的任何事,安流都會不擇手段地去完成,只是,現在需要的不是不擇手段,陰陽自有機緣,不能靠外力催動,否則帶來的結果,恐怕承受不起。安流雖可託付,但是還是恐他心急壞了二心該有的機緣。魔尊預料的沒錯,確實是細水長流的一件事。
冢魔請出了魔淵聖印,安流十分詫異,只有重要到任命新魔尊時,才會由當任冢魔請出聖印。
安流跪下來,
冢魔緩緩而有力地道,“安流,你今日可願對著聖印發誓,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守護在少主身邊,生死不離,永不做有悖魔淵利益的事?”
安流有些詫異,但還是,鏗鏘有力道,“屬下聽命!”
冢魔指著玄鏡裡的星隱,“你要將少主重新送回那個少年身邊,並且陪伴少主,直到她恢復記憶。”
前生門破了,記憶自會恢復,可是要前生門破,就必須以陽魂貫之。
只是那位少年,境界未開,陽魂不純,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一切只得等待時機。
“不要問為什麼。”冢魔接著說道,“倒時我會封了你的魔界玄力,你只可用武功,不可用玄法,玄法只會破壞機緣。而且你不可透露你的身份與少主的身份。只要陪伴在少主身邊護她周全就好,其餘的事你不可擅改。”
“也就是冷眼旁觀。”從安流的唇線裡流出這幾個字。
冢魔點頭。
“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一切。”
“安流聽命~”
這次安流望著玄鏡裡的星隱若有所思,連冢父都不願告訴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