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外面,兩條由邪氣幻化而成的巨大蟲子正不停地轉來轉去,試圖把它攻破。
但無形的五色光芒卻牢牢地把它們擋在了外面,每次它們靠近,身軀就會像是被濃酸潑過一樣,被五色光芒迅速地腐蝕掉。
這讓它們不停地發出刺耳的尖叫,卻一直不敢進來。
但這絲毫不能讓我們有什麼安全感。
隨著素察那幾個手下的死去,外面的邪氣變得越發濃郁,幾乎變成了有如實質的黑色,將周邊的一切都吞噬了。
“素察道友,這應該是蠱術的一種,現在你最有發言權,該怎麼辦?”呂大師問道。
素察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手中不斷掐算,像是在推算著什麼,但卻又不停地搖著頭。
“究竟怎麼樣?”曹大師問道。
他一直把銅錢劍拿在自己身前,顯然對於素察不能放心。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降術。”素察面色極其難看。“應該是這個張廣應死前用了什麼血咒,然後我那幾個弟子的血肉又加強了法術的效果。”
“那我們應該怎麼破陣?”
“降術無非就是幾種破法,最簡單最常見的辦法是殺掉下降的人,但張廣應已經死了,這個辦法用不了。要麼就是破掉施術的法具或者是陣法,但這要知道他用的是什麼蠱,下的是什麼咒,我們被困在這裡,沒有辦法去調查。最下等的辦法是直接與降術對抗,比大家誰的法力更強,現在看來,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殺掉那兩條蟲子?”呂大師沉吟著。
“不止。”素察搖了搖頭。“我們周圍的整塊霧氣都是這個降術的具現,滅掉那兩條蟲子不過是斷其一指,傷不了它的根本。要和它硬拼的話,我們也得有能夠大範圍攻擊的法術,最好是火術和光術。”
呂大師和曹大師對望了一眼。
按照我們之前的調查,當年擊敗這個邪物的道士應該是真一道的傳人,而他們擅長的應該是雷法。
但素察說的也有道理,雷法對於單一目標有著巨大的殺傷力,但它卻缺乏範圍攻擊的手段,要應對當前的局面,或許曹大師的欻火決才是最有效的辦法。
“你們知道什麼?”素察馬上問道。
曹大師簡單地把我們到目前為止調查的結果告訴了他,在這種時候,隱瞞真相毫無意義,說出來,或許素察能夠從中找到解決之道。
“九個墓穴,每穴三人?”素察的關注點並沒有放在那些從故紙堆裡面找到的東西,而是直接放在了更現實的地方。“是怎麼排列的?”
曹大師把那張地圖翻了出來,三個人在地上研究著。
我和素察的弟子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感到非常的沒有安全感。
“這種排列,沒有道理啊!”素察不斷地搖著頭。“呂樓,之前你和這東西鬥過一場?說說看!”
呂大師於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之前那個晚上的事情,理所當然地,他省略了與我有關的事情。
“張廣應竟然能在那種時刻把降術收回?”素察顯然更加疑惑了。“以他的法力,應該做不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