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的路很寬,比S市還複雜幾分,大浦口中的不遠,讓柯枉足足坐了半個鐘頭才到。
一下車,司機便逃命般的離去了。
這讓柯枉有些奇怪,這地方有那麼可怕?
從外道走進賭場,道路兩側不時有人倒在路邊昏睡,手裡還拿著酒瓶。
幾名比自己稍小些的孩子,警惕的看著柯枉,不時催促著同伴快些把醉漢身上還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這種情況在華中幾乎沒有,但從這些孩子的手法上來看,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無心去管這些,走到賭場門口時,柯枉竟然見到幾名保安將一位渾身上下只剩內褲的男人從賭場裡扔出來。
“你們把錢還給我!”那人重重摔在地上後掙扎著站起來,剛想衝進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快滾!在野望出老千,下次小心你的手!”一名保安一腳踢在他臉上惡狠狠的罵道。
男子滿臉是血,站起身來指著幾人“砍我的手?織田信長才回來幾天就想著作威作福!東都其餘三家不會容忍的!”
這時賭場內走出一人,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夾克,正是早就來到這裡的野原大浦“三家欠我們的,信長大人會一一討回來,但你,今天得留在這。”
隨後掏出腰後彆著的匕首,對著男人一刀砍下。
一聲慘叫後,男人的右手被斬落下來。
大浦彎腰撿起斷手交給身後的保安“把這個送到北武家,就說是信長給他們的禮物。”
見到這幕的柯枉雙眼微眯,大浦一開始給自己的感覺只是信長的跟班,但如今看來,他遠比看上去更加狠辣。
乾咳一聲,柯枉笑著打招呼“大浦君。”
大浦正一臉厭惡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聽見有人呼喚自己他抬頭望去,見到柯枉後如同換臉般大笑一聲“喲,柯枉,你怎麼來了?”
有些在意的望了一眼被保安架走的男子,柯枉一聳肩“這幾日整天在家,都快呆出病來了,剛剛在信長那裡某了個差事,他讓我來找你詢問具體情況。”
聽到柯枉的話,大浦一愣“找我?那我這裡確實有個活需要人幫忙。”
二人一路說笑著走進賭場,與外面的世界不同,賭場內部十分熱鬧。
牌九、麻將、篩子這些基本玩法到處都是,無論哪裡都是座無虛席。
“這就信長會社旗下最大的賭場,信長消失這段日子,一直關業,前兩天才重新開張,雖然生意很火,但....”大浦沒把話說完,而是引領柯枉走到一處位於賭場二樓的擂臺下。
見對方正等著自己開口詢問,柯枉也識趣的接過話茬“怎麼?有什麼難題?”
大浦指著擂臺開口“這原本是賭場內一處打黑拳的地方,自從信長被抓,就荒廢了,如今賭場重新開業,原本那些經常在這兒打拳的拳手不知為何都不來了,所以我想拜託你能不能找些拳手來,畢竟拳賽也佔據賭場收入很大一部分。”
在野望酒吧裡,柯枉早就見到過這種地下黑拳,只是沒想到在賭場裡竟然還有,從四周的桌椅來看,想必曾經的規模也不小。
“有沒有調查方向,如果能讓我跟曾經在這兒的拳手當面溝通,應該會方便許多。”思考片刻後柯枉點頭答應。
大浦從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這傢伙,他曾經是這裡最厲害的拳王之一。”
接過名片,柯枉低頭看去“岡村正。”
“我會盡快辦好的,對了大浦,什麼時候進攻霍家,你記得通知我。”柯枉揮揮手朝名片上的地址走去。
柯枉對於東都十分陌生,但東都鐵塔的大名早在S市就已經聽過。
岡村正居住的地方正好位於東都鐵塔附近,十分好找。
看著紅白相間的鐵塔,柯枉輕呼口氣“這也算是旅遊了吧。”
九月末的東都已經有些清涼,幸好智力增強過後的柯枉對於東瀛語的掌握已經十分熟練,這也讓他頗為驚訝。
多方打探後,柯枉來到了岡村正的住處。
寸土寸金的東都裡,他竟獨自住在一棟別墅裡,看樣子打黑拳讓他掙了不少錢。
房屋的牆壁上畫著塗鴉,柯枉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是北武家的符號。
柯枉雙眼一眯,看來這傢伙也不簡單。
敲了敲門,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