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不耐的看著他“你以為我不想?這是著急的事嗎?什麼都不知道,還想破案?這不是靈盾局那些打打殺殺的事,要動腦子的大哥!”
“那你也不能就這樣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啊!”絲毫不理解小戴為何這般,鄧晨站起身情緒有些激動。
白了鄧晨一眼小戴轉過身去“你別跟我喊,之所以會造成這種局面還不是你們沒保護好柯枉,他對這種案子最有辦法,那還需要這麼費勁。”
鄧晨聽到小戴這麼說,整個人沉默下來。
的確,柯枉在F市所破獲的案件不少,其中不乏增強者作案,其中最大的嫌疑犯就是白經理,至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將他捉拿歸案。
“說來也怪,自從那小子走後,S市越來越亂,之前躲在暗處的增強者眼下也都站了出來,甚至不少本地幫派都開始花大價錢拉攏,哪怕是三階以下的增強者都能談上一個不低的價格。”
鄧晨抑鬱的坐下,收拾著桌上的檔案。
小戴嘆了口氣“那小子在的時候,整個S市恐怕沒人能和他匹敵,所以那些增強者不敢太造次,自從周天賜把他送走,自然這股威懾力也不在了。”
鄧晨對這點也很贊同,柯枉對S市地下勢力起的穩定作用不可磨滅,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抹去的事實,卻唯有一人矢口不提,那就是靈盾局在S市的話事人,周天賜。
他始終認為柯枉出身低賤,若是作為激勵人心的標杆還不錯,但若是要把女兒嫁給他,這是周天賜無法忍受的一點。
“周天賜,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任天到東都去不會出任何事,眼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周家府邸,坐在書房的周天賜正與一人通話。
“任正,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想,你給我的情報本就出了差池,我已經在著手調查任天的下落了,想必這幾日就會有結果。”桌上的菸缸裡滿是菸頭,周天賜的嗓音已然沙啞。
作為任氏集團的唯一董事長,任正對自己的獨生子任天極為看重,在他被十四號抓走的當晚,已經揹著周天賜派出救援團。
眼下這番通話,只是單純的增加周天賜那邊的壓力罷了。
坐在公司大樓裡,任正左手拄著一根柺杖,右手拿著一個老式黑白手機。
“老周,你我是多年好友,我信任你才把兒子託付給你,十二個小時,如果你再不給我一個答覆,我就停止對靈盾局的一切支援,同時我自己會想法找回任天。”
久居高位的周天賜很久沒被人這麼威脅過,他此刻的語氣也很不好“你兒子的事,我會全力以赴,你自己想辦法?你背地裡派出的救援團這時候應該到東都了吧。”
二人心照不宣的冷笑一聲,同時結束通話電話。
東都的天亮的比S市早了一點,柯枉醒來時太陽才剛剛冒出地平線。
經過昨晚的事,對於信長的信任又少了一部分。
這不是因為十四號和八神雉的關係,而是眼下東都的形勢迫使他如此。
每個人都各懷鬼胎,唯有自己處在漩渦最中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若是放在從前,柯枉早就殺出個明白,但今非昔比,只能謹慎行事。
走出酒店,不管如何,北田大悟的態度還是要轉告給信長。
還未走進會社,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油然而生。
原本散落在東都各地的手下竟然都被召集回來,各式各樣的汽車將公路堵得滿滿當當。
不少蹲在路邊的嘍囉見到柯枉來,都面色不善的打量著他,這種基層小人物根本沒資格接觸他,更談不上見面。
“你,幹嘛的?”會社門口,兩人將柯枉攔住。
看著二人,柯枉一笑“我來找信長彙報任務。”
說完繞開二人就要走進去,畢竟這會社自己已經走過很多次,但凡之前見過自己的人都不會阻攔的。
但這次柯枉低估了他們,剛邁出一步就被人從後抓住肩膀。
“信長大人正在開會,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柯枉臉色一冷“彙報任務,也算是閒雜人等?”
那人嗤笑幾聲,回頭指著庭院內的人“這所有人,都是來彙報任務的,要是認真的說,你得往後稍稍。”
無奈的看著他們,今天的日程很趕,本打算彙報完就離開的。
庭院裡的人打眼一看沒有二十也有十幾個,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