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微微發燙起來,她像是拿著燙手山芋一樣,慌忙放回了褲袋裡,沒有回覆。
“呼……”偷偷舒了口氣,她站了起來,打算去洗手間洗個臉降降溫。
不曾想就在她快到的時候,她忽的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夏晚!”
妖嬈又柔媚。
不用轉身,她都聽出了是江錦桐。
臉上的溫度瞬間降了下去,眸色變的清明,她甚至懶的轉身。
江錦桐看著她高傲的背影,只覺心底有團火焰在熊熊燃燒,只不過這一次她忍住了。
“夏晚!”她深吸口氣,不甘願的走到她面前。
夏晚掀眸,涼涼瞥了她一眼:“有事?”
“是!”江錦桐咬牙切齒,幾乎是從喉骨深處擠出的這麼一個字。
夏晚看著她,面上雖然維持著禮貌的淡笑,但笑意始終不達眼底,亦沒有什麼溫度:“什麼事?”
江錦桐死死盯著她,身體都在緊繃。
她似乎不會掩飾,眼中分明寫著冷冷冰冰和不屑幾個字。
夏晚抬起了眸,似笑非笑的視線從她臉上不鹹不淡的掃過:“不要告訴我,你是特意過來……看我的?”
“當然不是!”江錦桐想也沒想就揚聲反駁。
笑容斂起,夏晚淡淡道:“那就說吧,我並沒有時間和你這樣浪費。”
“你!”江錦桐手指驀的收緊成拳,胸膛小幅度的起伏起來,她盯著她,胸腔中的情緒幾度肆意翻滾,兩兩對峙片刻後,她恨恨別過了臉蛋,用極度勉強的語調不甘不願的吼了出來,“昨天的事,很抱歉!”
夏晚微的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胸口堵著氣,江錦桐再轉過頭來的時候,臉色變的很難看,只是即便是道歉,她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矜貴姿態:“夏晚,我在跟你道歉!”
“我聽到了。”夏晚閒閒迎上她的視線。
江錦桐瞬間就被她滿不在乎的態度氣到了,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質問:“你不覺得你應該說些什麼麼?!”
夏晚聞言卻是笑了,漂亮的眸睨過去,她反問:“說原諒你,還是沒關係?”
“你……”
夏晚懶懶的打斷了她要說的話,語調很淡,淡的近乎隨意和冷漠:“我暫時還沒那麼大度,能毫無芥蒂的跟一個一晚上都在試圖引起我老公注意的人說沒關係,這和拱手相讓有什麼區別?何況,江小姐你的道歉也很勉強啊不是麼?如果不是迫於壓力,你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想跟我道歉的,我說的對麼?”
江錦桐對她的不喜甚至是厭惡從來都表現的清清楚楚,她自然看得到。
只不過……
長髮從耳後落下,夏晚下意識抬起手撥了撥,隨即抬眸重新看向江錦桐,勾唇淡淡說道:“不過,我接受你的道歉。”
接受是一回事,原諒,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獨樹一幟的強大又內斂的氣場從她身上散發開來,江錦桐盯著她,忽的抿緊了唇。
“下不為例。”夏晚唇角微微上挑了下。
江錦桐掐著自己掌心的力道重了幾分,心底的不甘和嫉妒再次洶湧而出將她淹沒,瞥見面前人要離開,她硬生生嚥下了那股氣,冷冷的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我是很勉強,不過是我哥逼著我跟你道歉,我不得不來而已,否則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能讓我道歉?除卻你是清隨哥太太這一身份,你還剩下什麼了?”
“所以呢?”夏晚神色淡淡,眼底涼涼的笑意沁染著。
江錦桐等的,就是她這一句話。
“所以……”她上前一步,勉強從包裡拿出了一份邀請函,挑釁的睨著她,“下週末,我的生日晚宴,敢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