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傷的,是我的太太。”
他的太太……
呵。
他就那麼在乎夏晚麼?
“大小姐……”方伯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手背上暴露出的青筋,心裡擔心的不得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他說著就要去床頭邊按鈴。
趙綰煙低聲開口:“不是,不用。”低落的情緒始終沒法排解,她盯著自己的手腕,似笑非笑,像是在自嘲,“方伯,如果當年我沒走,是不是很多事就不會改變了?”
“大小姐……”
並不是想得到安慰,趙綰煙扯了扯唇打斷了他的話:“可是,我是不得已的啊。”
方伯沉默了。
“咚咚咚——”
沉穩的敲門聲在此時不疾不徐響起。
指尖一顫,趙綰煙猛的轉身,呼吸不受控制的變得異常急促起來,極力壓制著胸腔內的那股雜亂,很快,她就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清隨,進來吧。”
病房門在下一瞬被開啟。
趙綰煙下意識的就要走過去,然而目光在觸及到他身邊的夏晚時,腳步硬生生停住了,雀躍的情緒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寒意。
四目相對,夏晚敏銳的捕捉到了趙綰煙眼底一閃而過的炙熱。
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和她對視,直到一道強烈的探究視線射來。
順勢望去,她微微驚訝。
是他?
她記得那次扶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的管家就是他,叫……方伯?
而方伯,那會稱老先生為趙老。
趙老……
趙綰煙……
難道,趙老就是趙綰煙的爺爺,霍清隨的恩人?
這麼巧?
夏晚有短暫的怔愣,直到——
“清隨,有些事,我需要單獨和你談談。夏晚,你不介意吧?”
夏晚驀的回神,當即撞入了趙綰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
挽唇笑了笑,她沒有回答,而是很是自然的反問:“如果我說我介意呢?”
趙綰煙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間被噎住,眉頭不自覺蹙起:“夏……”
“我在外面等你。”夏晚只當沒看到她的神情,落落大方的側首,淺笑宴宴的看向了身旁男人。
她會如他所說試著去相信他,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了他心裡的人是她自己,所以單獨相處什麼的,又有什麼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