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一切,看似霸道,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讓大隋贏下這一戰……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必須排除!
想活命的,恰恰會死。
想死的人……才有可能活下來!
短短三日。
寧奕走遍四境。
羌山,珞珈山,應天府書院,白鹿洞書院,道宗,靈山,還有蜀山。
執掌命字卷後的寧奕,以一種“拜訪山門”的形式,將當年結下的舊怨,在自己這裡,畫上了句號。
裴旻先生是將軍府的主人,也是丫頭的父親……與自己關係最親密的那些人,沉淵,徐藏,都與“血夜”之案纏繞在一起。
於是這樁案件,與聖山之間的命運糾纏,二十年來剪不斷,理還亂。
很難說清,究竟是誰開始了這一切,又是誰了卻了這一切。
有些時候,與其說命運是一個銜接成環的圓,不如說……命運是一條從灰霧之中直射而出,看不到盡頭,也看不清起始點的射線。
最終,寧奕再一次回到了天都。
昆海樓鈴鐺搖曳。
小樓樓頂,茶几桌案,四人入座,滿滿當當。
顧謙將一份新鮮出爐的調查案卷放在桌案之上,道:“寧山主的殺名,這幾日冠滿大隋,實在令人‘聞風喪膽’啊。”
這份案卷,記錄了寧奕這幾日的行蹤。
四境聖山,幾乎形成了史無前例的擰合……七境以上的修行者,都將前往北境將軍府,這就像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戰力。
自開國以來,大隋天下,就沒有這麼齊力過。
“目的達成了……”
徐清焰掀開帷帽面紗,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就是好的。”
寧奕啞然一笑,沒說什麼。
張君令一隻手臂搭在昆海樓欄杆上,她透過青色紗布,“眺望”遠方都城,彷彿將整座天下收入眼底。
四個人,坐在昆海樓頂。
向下望去,便是整座天都都城!
她聲音嘶啞道:“四境聖山這一次出兵,掏空了整座大隋。”
此言一出。
捧著茶盞的顧謙,眼神也緩緩凝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
“如果真有人要做些什麼……這應該就是最好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