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戰鬥經驗並不算豐富,也是從和歐陽小冷他們離開了地下城以後才開始接觸力量強大的妖怪,而眼前這個像火球一樣的怪物他更是第一次見到,不免有些緊張。
那大鳥的頭一次攻擊沒有得逞,兩隻利爪卻因為衝力太大而在地面上蹬了一下,又藉助這股力量再次朝他攻來。他只有不停躲閃,大腦因太過緊張變得一片空白,平時的聰明勁兒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直到他一側的肩膀被那大鳥身上的烈焰給灼傷的那一刻,他才回過神來,努力調整起自己的呼吸,一面施展開他那七彩的妖力氣旋以阻擋烈焰的灼熱,一面也騰入空中與其對峙。
“剛才大意了,不算數!趕緊乖乖把四象石交出來吧!”靈羽朝著那大鳥說道,也不十分確定它能不能聽得懂自己的話。
“想要四象石,贏得了我再說吧!”誰料那大鳥竟開口與他對起話來,它每說一個字都會從口中噴出一股熱氣。
“你會說話啊?會說話就好辦了,要不怪沒意思的!”靈羽比剛才輕鬆了許多,做了個鬼臉說。
岩漿怪顯然沒把這嬌小的少年放在眼裡,看他那比女人還俊秀的臉龐和白嫩的像玉蘭花瓣兒似的面板,就覺得他肯定是個軟柿子,所以根本不接他的話茬,而是接連朝他發動起一系列的攻擊。
靈羽氣定神閒地輕鬆躲過,即使被它身上的烈焰灼傷面板也毫不慌張。他將妖力集中至自己的武器玉袖錦之上,以確保它不會在與那岩漿怪接觸時被它燒壞,然後將它們從兩邊的袖子裡釋放出來,如同表演水袖舞一樣將它們來回甩動等待適當的時機。
“沒想到等了半天就派了個你來和我交手,你這算是為我表演舞蹈嗎?”大鳥嘲諷道。
卻不想靈羽在這時候突然將玉袖錦拋了出來,剛才看起來還軟綿綿的綢緞這會竟如數條毒蛇向著它衝來,並纏住了它的一隻爪子。它用力向上飛去,本以為會將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吊起來,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他扥住無法擺脫。
靈羽緊緊地拽著纏住大鳥一隻爪子的玉袖錦,雙腿一前一後努力將它朝自己的方向收回來。可這怪物卻聰明的很,它不再和他較勁,而是再次帶著火焰朝他的方向撲過來。
他將另一隻手上的玉袖錦快速幻化為一把寶劍,抵住它狂抓下來的利爪。即使它身上的烈焰撲面而來,迸射在自己的手臂和臉上也毫不退縮。他單薄的黃色衣衫被火星燒出許多小洞,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熱,這種渾身滾燙的感覺是那樣地熟悉,好像曾幾何時他的身體也曾遭受到同樣的溫度,或者比這還要更熱些。
雖然那段記憶只剩下很模糊的一點兒違和感,但不知為什麼他卻感覺有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由自己身體中不斷湧出,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強大,只是輕鬆地一揮手中的寶劍就將那大鳥打了出去。
它重重地朝一邊摔去,連續撞斷了幾根立柱,在地上喘息了半天才支撐著爬起來,剛想再次飛入空中卻發現自己的一側翅膀受了傷。心想怎麼眼前陰柔的小子突然就變得這麼厲害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妖力也與剛才完全不同,而他的這股力量卻讓它感到似曾相識,它曾在某人身上感受到過類似的氣場。
大鳥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我只是個孤兒,從小在這地下城理長大,這裡便成為了我的家。可是我才剛離開沒多久,自己的家人就被你的主人全部殺死了。你若非問我是誰的話,那我就是個復仇者吧!”靈羽冷冷地回答。
他在擁有了先前所沒有的力量後,性格似乎也發生了變化,不再猶豫而是具備了壓倒一切的堅決,他再次丟擲玉袖錦纏住那大鳥的一隻爪子,輕鬆地將它拖了過來,然後又一劍朝它揮去。就這樣反覆幾次,那大鳥已是遍體鱗傷,最終動彈不得。它試探著去看靈羽的眼睛,他的眼神冰冷而殘忍,輕蔑地歪了一下嘴後,便衝過來將劍插入它的胸膛。
由傷口中不斷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岩漿,隨著岩漿的流出大鳥的身體開始不斷地縮小,最後留在地上的那一攤仍在冒泡的岩漿裡竟只剩下一塊火紅色的石頭。
靈羽一下子就看出那就是四象石,而剛才那岩漿怪的力量完全來自這塊石頭。他用玉繡錦將其由岩漿裡勾出來,略等了一會兒才能把它握在手中。現在,誰是雀皇已見分曉,而四象石也只剩下了歐陽小冷的那一塊還未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