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初就不該讓他去追趕什麼夜叉!”
“那個人一度在王城消失了許久,說是浪跡四方,誰知道他究竟幹了什麼勾當。”
“我跟他喝過酒,覺得他這人還很隨和啊。”
“笑裡藏刀才是最可怕的!”
“……”
望月就踏著這無數刺耳的聲討邁入天權殿中,他的出現彷彿一個休止符,令大殿內的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下來。他一面向前走一面看著兩邊站滿的王侯和貴族們的嘴臉,他們都是些圖嘴上一時之快的小人,一看見他就都恐懼異常,很多甚至直接別過臉不敢正視他的目光,不免讓他覺得可笑。
歐陽勇和獅王誠就坐在大殿最前妖王寶座下的兩把椅子上,身後站著荊棘、言鳴和風火,一看到望月的身影,歐陽勇的臉上露出極其複雜的表情。他該如何把眾多王侯和貴族表決的結果傳達給望月呢?他這一回來就要在眾人面前接受審判總讓歐陽勇覺得對不起眼前這個人。
“既然望月已經回來了,那我們就把大家表決的結果告訴他吧!”就在歐陽勇沉思的當口,獅王誠提醒道。
“嗯!”歐陽勇雖無奈也只得點頭同意。
“望月,我知道你一路追尋夜叉很是辛苦,但現在王城中的各位王侯和貴族對你有些疑問需要你來解答。”
未等獅王誠話音落下,望月就冷笑了一下,“這個架勢根本就不是什麼疑問,而是要當眾直接對我審判啊!好吧,我倒要聽聽你們在懷疑我些什麼。”
望月的這一反應正是歐陽勇所擔心的,他長吸了一口氣,卻不能急著去為他辯護,而是要故作公正地先把眾人的疑問聽完,他想著雖然大家對他有所懷疑,但也都處在懷疑的階段,並沒什麼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望月和青雲有什麼聯絡,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之前對望月有疑問的,可以一個一個向他提問。”歐陽勇對底下站著的王侯們說道。
起先大家還嘀嘀咕咕,不敢大聲問話,這個時候不知誰在下面喊了一句,“應該先把他綁起來,萬一被我們問出來他真是青雲的同夥,讓他跑了怎麼辦?”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的附和。
“對,對,既然是大家表決的要審判他,審判審判嗎,怎麼能這麼輕鬆自在的”
“是啊,把他綁起來,免得他跑了。”
“同意。”
望月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從歐陽勇的臉上看出了他的為難,也有些領悟為了平息歐陽小冷遭偷襲所帶來的恐懼,自己很可能將成為犧牲品,雖有不甘,但也別無他法,此時如果歐陽紅葉在一定能想辦法為自己辯白,但卻不見他的蹤影,想必是在照顧重傷的小冷吧。
“沒關係,既然大家都怕我逃之夭夭,那就綁著我好了!我望月從沒有背叛過妖王狐和王城裡的任何人,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他坦然地說道。
“那我就先……”獅王誠說著施展妖法變化出一根繩索將望月捆綁起來。
“好了,綁也綁了,你們有什麼就快問吧!”望月的聲音坦蕩而洪亮。
王爵赤耳魔靈站了出來,他的臉帶著猴相兒,頭髮棕黃,身穿褐色袍子,壓著嗓子說:“據你所說,你到達隱松時只有夜叉獨個守城,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他還未說完,底下附和的聲音便不絕於耳。
“就是,青雲何等狡猾的人物,怎可能把剛剛奪來的城就這麼輕易的奉還。”
“一定是他和青雲暗中串通好的,攻下隱松只是個幌子,想輕輕鬆鬆將夜叉弄進宮中奪妖王狐性命才是他們的目的。”
荊棘也很想說些什麼為望月辯解,但礙於自己的身份無法開口,不免懊惱,求助似的望向言鳴。
言鳴領會了荊棘的意思,再加上他和望月也算有些交情,怎麼也不相信他會是出賣大家的叛徒,便說道:“你們這些都是猜測,也很可能望月是中了青雲的計謀!”
“對!憑我和他共同尋找天符那一路上對他的瞭解,我相信望月兄弟的為人!”一直沉默的風火終於也找到機會為望月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