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玄仙!
眾人悚然,距離卿秀衣離開,才不過片刻功夫而已,一位玄仙強者就被擒下,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痛苦**不已。
這一幕所造成的視覺衝擊力,簡直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一尊玄仙,竟會毫無顏面,以狼狽不堪的姿態呈現在自己眼前。
他們一部分是地仙強者,更多的是華劍派的年輕弟,於他們而言,天仙都猶如天上日月一般,遙遠的只能仰望。
可現在,玄仙都這樣了,天仙更是早已被殺了……
這一剎那,眾人心的情緒可謂是複雜到了極致,也震驚到了極致。
直至最後,這一切的情緒,最終化作了一抹敬畏,那是對卿秀衣的敬畏,發自肺腑,沒有半點虛假。
對於這一切,卿秀衣似渾然不覺,只是走近陳安,上下一打量,道:“委屈你了。”
寥寥四個字,卻令陳安神色一下激動起來,好半響才控制住自己情緒,搖頭道:“不委屈。”
這種對話,簡直不像一對母之間應該發生的。
可偏偏地,無論是卿秀衣,還是陳安,皆都感覺,這才是自己心的兒(孃親),哪怕時隔多年,並未有任何改變,更談不上疏離和陌生。
對於此,陳汐微微一笑,旋即就把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名玄仙強者身上。
這是一名年,錦衣貂裘,面如冠玉,樣貌和氣質皆都頗為雅俊,只不過此時,氣息卻萎靡之極,臉色刷白,唇邊淌血不已。
他眉宇之間,更帶著一抹無法抑制的驚懼和惘然。
“名字。”
陳汐直接問道,毫無憐憫之色。
“秋雲生。”
那年掙扎著坐起身,他明顯已遭受重創,渾身遭受著一種難言之痛,可依舊強自忍耐著,保持著一種雍容的風度,默默整理著自己的衣冠。
“門派。”
“縹緲仙山。”
“為何而來?”
“道厄之劍。”
“多少人?”
“應該只剩下我一人了。”
陳汐和這自稱秋雲生的玄仙強者一問一答,言簡意賅,且秋雲生竟是頗為配合,毫無猶豫,或者不從的跡象。
這讓陳汐不由多看了此人一眼。
雖然只是一個眼神,可那秋雲生竟似是明白了陳汐的意思,說道:“奇怪嗎?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只是不想死的那麼難看罷了。”
說話時,他依舊在整理衣衫,動作一絲不苟,並且他似乎有潔癖,每當手指觸及到衣服上有血漬的地方時,就眉頭一皺,避了過去。
從這些動作也不難看出,這秋雲生明顯是一個極為講究風度,且對儀表極為在乎的有潔癖的玄仙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