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一輛小型貨車開了過來,車裡的司機是徐浩然安排在宏運的小弟,看到徐浩然,就直接把車開到徐浩然面前,停車後跳下車,說:“然哥。”
徐浩然說:“遺體在貨箱裡?”
小弟說:“嗯,然哥,你還是上車看吧。”隨即繞到貨車後面,開啟貨箱的尾門,徐浩然扶著尾門爬上了貨箱裡,一眼就看見裡面的一張擔架。
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上面蒙了白布。
徐浩然慢慢走到擔架旁邊,徐飛、徐猛跟了上來,站在徐浩然身邊,表情極為沮喪。
徐浩然慢慢掀開白布,果然看到了毛奎的一張熟悉的臉,只是眉心多了一個彈孔。
徐浩然沒有爆發,只是暗暗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牙關緊咬。
這一筆血仇,只能用鮮血來償還,趙天義,你會死得很慘。
好半響,徐浩然說:“給毛奎訂最好的殯儀館,喪禮辦得風光一點。”
徐浩然也知道,現在無論做什麼,都彌補不了,可他也只能盡力。
這一場星月島之戰,遠比想象中的複雜和艱難。
……
徐浩然襲擊星月島的計劃成功了一半,殺了趙天雄,讓星月島重新洗牌,可卻沒能按照預期的方向發展。
他在星月島,以趙天川的地盤為據點,收編趙天川的人,雖然不足以戰勝趙天義,但也具備一定的對抗資本,所以,趙天義在沒有整頓好內部之前,也不敢貿然進攻徐浩然所在的西城區。
在接下來幾天,陸續有不滿趙天義行為的原來的趙家軍的人馬來投,同時,徐浩然還有隱藏的宏運這一手暗棋,形勢也不算特別糟糕。
此外,徐浩然還是向遠在臨川的徐浩楠下達命令,讓徐浩楠留足人手,將臨川的人陸續調到星月島,積蓄力量,準備和趙天義決戰。
當然從臨川調人,徐浩然不太想在腳跟還沒有站穩之前就激發矛盾,所以依舊採取之前一樣的策略,分批調入,不會做得太明顯。
與此同時,趙天川絕不是真心歸順自己,徐浩然是清楚的,所以這個人是一個隱患,什麼時候除掉,就成為一個值得斟酌的問題。
……
徐浩然佔據西城區已經有一個月了,也就是趙天雄死了一個月,趙天義光明正大地入主趙天雄的賭場,成為趙家正式掌門人。
但徐浩然在西城區也逐漸穩固下來。
這天,夏世明和夏語秘密來到星月島,在徐浩然臨時租住的別墅見了徐浩然。
徐浩然招待夏世明和夏語坐下,先是說道:“夏總裁,這次怕是讓你失望了,計劃並不順利,我反而為趙天義做了嫁衣。”
夏世明笑道:“人不可能一直一帆風順,適當地遇到一些挫折,也許還是好事,不用太較真。況且,這次你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至少你現在在星月島,已經穩定了下來,要想擊破趙天義,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只是早晚的事情。”
徐浩然笑道:“夏總裁倒是信得過我。”
夏世明說:“若你都信不過,還有誰可以信?你能幹掉趙天雄,已經很了不起了,別對自己太苛刻。”
徐浩然笑道:“夏總裁這次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安慰我吧。”
夏世明說:“當然不是,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徐浩然好奇起來,說:“什麼好訊息?”
夏世明說:“因為趙天雄死亡,趙家和兩大政黨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所以現在要爭取賭場牌照,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難了。”
徐浩然說:“夏總裁應該接觸過了吧?”
夏世明點了點頭,說:“沒錯,前進黨那邊比較好說話,說只要我們願意出錢支援他們下一屆的總統大選,可以發動他們的議員對第二張賭場牌照投贊成票。”
徐浩然說:“那另外一個呢?”
夏世明說:“他們還在考慮,估計是想看看趙天義那邊的條件。”
徐浩然說:“那夏總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