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應該是鐵定不配合才對。
“沒看見她旁邊的護花使者?”
“嗯?”席錦墨突然覺得奇怪。
以往說到這個話題,晏傾爵最多就是個戲謔而已,怎麼現在聽起來嘲弄多於冷淡,冷淡多於調侃了。
未等他看個清楚,晏傾爵就已經是移開了視線。
只是那移開的一眼裡,冷芒讓他腳步微頓。
只覺得這一眼裡麵包含了太多他看不清楚的東西。
這一年的席錦墨還只是一個剛剛高考完的學子,一個並不懂所謂高危險高風險高度勾心鬥角的豪門世家公子哥。
並不知道有的人為了站在那個位置上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更不知道後面有多少的勾心鬥角。
也不知道黑暗到底能夠讓人如何深陷其中。
不知道為了維持現在這個狀態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侷限在自己安樂的世界裡,當他無憂的大少爺。
不懂成功背後枯骨埋身。不懂他們身處的是怎麼黑暗的世界。
兩個本來就說不上完全對等的世界,理解也說不上是對等的。
所謂距離並不會因為他們的親密而消弭。
他們之間雖然同屬貴族,同屬高攀不上的枝,但是其中存在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差距。
如果說,一個象徵黑白交集的灰,那麼另一個就是黑黝黝的黑了。
黑的純粹,黑得徹底,黑得讓人咂舌。
那是兩個不同階級,從來就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雖然還有共通點,但是意外也還是頗多。
比如,此刻的席錦墨便看不懂他了。
看著他不虞的神色乾脆心一狠問道:“到底怎麼了。”
“你來這裡不打聽清楚了?”
“嗯?”什麼玩意兒,他大少爺想去哪去哪,還用得著去打聽什麼鬼。
早就已經知道他反應的晏傾爵嘴角微微一勾,輕蔑又冷豔:“看著點吧,以後就要在人家手底下過日子了。”
“怎麼可能!”席錦墨非常不屑,“開什麼玩笑。”
晏傾爵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席錦墨冷漠著冷漠著突然失了聲音:“……你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晏傾爵這次沒有再開口,隨他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