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這種戲謔的叫法顧寧逸不置可否,只是淺笑道:“那還真的是麻煩了。”
“不麻煩,”邊鐸說,“為美人服務,甘之如飴。”
顧寧逸受了,上了車系上安全帶然後半降車窗:“現在的男孩子都那麼甜的嗎。”
“那就說不好了。”邊鐸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撐在車窗上頗為苦惱,“不過我想,這怕是找不到我這麼甜的了吧。”
顧寧逸笑了笑,這倒是真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像邊鐸這樣的男生還有這樣風趣的時候——不抱任何目的,單純開著玩笑。
顧清讓給她留下的陰影太重。
不過沒有關係。
她想,也許一切都會過去的。
也許一切都將煙消雲散成為過往。
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黑暗。
她會得到新生。
所有的汙濁都不會繼續汙濁,所有的傷害也許會成為她武裝自己的又一股力量。
邊鐸去而復返在校園裡引起了小一陣喧譁,特別是在顧寧逸從他車上下來之後更是清楚。
對於很多人來說,顧寧逸是個貪心的人。
她身邊的美男子環繞,但卻沒見她手心過,像上世紀的交際花一樣在眾多男人身邊飄搖不定——如果顧寧逸知道的話一定要喊一聲冤枉。
世人皆不知其中關鍵,只看到了她繁花似錦的那一面。
容珏是她從小到大的好夥伴,青梅竹馬,自然是不用過多解釋。
但沈醉與她不過是合作關係,她受沈醉提攜,被介紹給少年的一眾朋友認識,受其庇護。
至於席錦墨就完全是扯淡了——那些造謠的人難道就沒有發現席錦墨看她時候那種明顯不善的神色嗎。
雖然說,最後一個可能改變,但對於顧寧逸來說,這種評價可真的不是一種好評價。
也得虧是她最近疏忽,不聞耳邊事,不然的話聽到這些還不得給氣死?
從邊鐸的車上下來,顧寧逸也的確是聽到了一部分不和諧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是她?”
“呵呵,我早就說了,她就不是個簡單的人。”
“我說你們是怎麼一回事?人家還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了。”
“呵呵,就不知道是什麼朋友。”
邊鐸及時察覺到了她的反應,當下也冷著臉呵斥一通那群沒事找事的人。
帝都大學中,少有人不知道這群公子哥手段的,這會兒見他發火也的確是不敢多說了。
誰知道這個人喪心病狂起來會怎麼整人?
顧寧逸雖然是牛氣,但是她的牛氣也只不過是容珏看顧之下的一種假象而已。
沒有容珏,顧寧逸什麼都不算,什麼都不是。
但是邊鐸不一樣,邊鐸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豪門貴族,世家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