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早上,帶著麵包和牛奶一起去郊外,找一塊草地坐下來,看蝴蝶和蜻蜓在身邊飛來飛去,看螞蟻搬運糧食,看遠的近的花花草草高低搖曳。
我們還可以一起去看海,水天一色是最好的畫布,我們一起在鏡頭前留下生命的痕跡,那樣的畫面,大概就是我所想要的吧。”
她捏住拳頭看向晏傾爵,這一次帶了無雙的魄力:“時間會證明所有的一切,只是希望你不要橫插一手。”
不要胡作非為打亂她好不容易規劃好的未來。
不要輕易否定她為追求愛情與家庭下定的決心。
她只不過想要一個家,能夠讓她以後孩子不用活得跟她一樣辛苦的家庭而已。
她自己經歷過的一切不幸,她都自私得不想讓未來的孩子再經歷一遍。
或許也不能說是自私,只不過是單純的保護而已。
為母則強,縱然面前是個恐怖分子也還是逼著自己去面對。
不願意放棄眼前的幸福。
不願意因為他人的話語而退縮。
甚至會因為他朋友不認同的話語而揪心。
而惶恐。
她的爭取,已經盡力。
“是嗎。”晏傾爵戴上了眼睛,“希望你以後不要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說完,他掀開簾子離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助手給她遞了一張名片:“顧小姐想清楚了的話可以聯絡我。”
說罷,他也轉身,快速跟上了晏傾爵。
顧寧逸覺得頭疼得很。
他怎麼會覺得她這是沒想清楚的樣子?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顧寧逸才終於明白,如果當時聽進去了這人的話,也許她的往後,餘生就不會那麼悲劇了。
雖然話很粗,一點兒都不討喜,但是,確實是最能規避可怕結果的一句了。
只是過分可惜,顧寧逸沒有聽進去,甚至還覺得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以至於席錦墨接她回去的時候,她還有些悶悶不樂的。
私心裡她想要被呵護,想要被認同,想要被心疼,但是,最終還是臣服在對席錦墨的關懷之中了。
她不想成為他們兄弟兩個人矛盾的根源。
相處這麼久,她很清楚晏傾爵跟席錦墨的關係,她不算明白晏傾爵對席錦墨的看法,卻很清楚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哥哥的,要不然的話,他提起晏傾爵的頻率絕對不會比自己親生哥哥的高。
所以,最後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席錦墨不知道是不是也看出來了她興致不高,一直調動手裡的相機,不停播放影片給她看。
每個角度都處理得很好,不知道席錦墨是不是也曾經專門學過的,竟然有種媲美專業攝影師的技術。
相機是高階品牌,故而拍攝得很是清晰,就算是沒有經歷過後加工也還是顯得唯美。
螢幕中的顧寧逸穿著漂亮的裙子,聚光燈下好看得不可思議。
顧寧逸看著影片中的自己,忍不住伸手在螢幕上滑過:“十年都不止了,我終於再次碰觸到這個多年來遙不可及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