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識,貼上去之後迷迷瞪瞪不知道怎麼離開,也不願意離開。
暖暖的體溫,這種安心的感覺,顧寧逸不用多想也能清楚是他。
怎麼都不用擔心會跌倒之類的問題,顧寧逸心想,這盲目的信任算是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
“現在又怎麼樣呢。”她聽見一道成竹在胸的聲音,帶著幾分諷刺,幾分笑意,更含著痞氣。
那是席錦墨的聲音。
她下意識想要扯開他的手,結果卻不知為何就是扯不開。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心猛地一緊,她不安扭了扭身子,而後卻聽見席錦墨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乖。”
溫柔得很,就算是故意壓低了聲音,還是能夠聽清楚裡面藏著的耐心,聽起來聽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顧寧逸卻因為他始終緊緊按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而慌張不已。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不願意讓自己看?
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他的態度才會如此堅決。
是不是有哪裡出現不好的事了?
是不是有哪個地方出了紕漏?
是不是有人惱羞成怒,真的對他動手了?
這個可能,顧寧逸就更加慌了。
那一瞬間,如同冰水湧過四肢百骸,凍得她手足無措。
她還能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卻又什麼都聽不清楚。
不同的幾道聲音來回著,她明明很努力的想要去聽清楚,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這就好像是一隻蒼蠅在門外打轉,然後卻怎麼也飛不進這道門裡去一樣。
那些聲音在她的耳關打轉,只是怎麼也不願意讓她聽清楚。
席錦墨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弄巧成拙,本來只不過是不願意讓顧寧逸看到自己這血腥一面的,到現在卻讓她腦補成了某些不好的東西,一次次恐嚇自己。
這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不知道要後悔到哪個地方去了。
原先那白衣人臉色慘白,原先的底氣終究是在交戰中消磨殆盡了,臉上有了幾分怨毒,卻也是毫無作用的怨毒:“倒是我小看了你。”
席錦墨沒有回答。
他又接著說道:“果然席家沒有省油的燈。就是不知道那些長老們知不知道頑劣不堪的小公子也是這樣一個狠角色。”
不知道哪裡惹了席錦墨不快,只見他臉色一寒:“給我閉嘴。”
白衣人沒有閉嘴,反而變本加厲:“他們都被矇蔽了吧,這哪裡是無害的羔羊,分明就是善於心計的狐狸,都被騙了,哈哈哈,好笑,真的是好笑至極。”
席錦墨慢慢舉起手裡的木倉支:“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不妨一次性說個夠,不然以後大概是沒有機會了。”
白衣人臉色更白:“你居然想要殺我。”語氣裡雖有不屑卻也是底氣不足,甚是恐慌。
席錦墨:“不然呢,不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嗎。”
白衣人說:“你明知道我目的不是在這。”
席錦墨點頭:“哦,我知道你是想要抓了我,好跟席家談條件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