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爵,要不是現在還用得著她,看他不讓她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那麼紅?
沈醉倒是覺得好笑,敢懟宴傾爵的人倒也不多,敢在錢這回事上面跟他吵起來的更是稀少,一時之間,她覺得顧寧逸都順眼了不少。
下一刻,顧寧逸強調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笑了起來。
只看見顧寧逸板著臉,妖豔容貌都有了些許嚴肅:“如果您不同意的話,那這筆生意只能作廢。”
她居然把自己的獻血當成了交易?沈醉挑著眉頭,一言不發,倒是還想看看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實際上,顧寧逸心裡現在也不是看起來那麼鎮定,手心裡都捏出了汗來。
正當她以為宴傾爵會直接讓她滾的時候,宴傾爵點頭了。
顧寧逸這才鬆了口氣,也許三十萬對他不算什麼,對顧唯一這種一個包包能花上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的人來說沒有一點兒壓力,但是在他們這裡卻是一條人命。
她腳步有些沉穩,彷彿凝重……又彷彿是終於放心了。
手術室的門終於從裡面開啟,沈醉目光被轉移了過去。
身體單薄,穿著有些暴露的女生從裡面走了出來,臉色慘白,加上撲了的那些粉看起來真是慘不忍睹。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她皺著眉頭開口發問,問的卻是那陪同出來的護士。
顧寧逸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但是接觸到少年略微不悅的表情時果斷地把這話給縮回了自己的肚子裡。
雖然下意識覺得不可能是在說自己,但還是有些慌。
護士為難地道:“病人失血過多,沒辦法只能大換血。”
生命當前,本來就應該做出適當讓步的。何況,女生收了人家那麼多錢,多抽點血也是應該的。
沈醉聽出了她的話外音,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子漆黑,有如深夜:“你再給我說一次。”
護士被她清冷又深邃的目光看得有點哆嗦,不敢跟她對視,偏偏這個時候,她並不想要讓人好過:“你再給我說一次呀。”
護士為難著向女生遞了個眼神,想讓她幫忙求情。
顧寧逸不為所動,甚至乎有些輕蔑,手還搭在剛剛抽血的地方,目光中藏著些許諷刺。
她收了錢不假,但是作為代價,她在手術室裡也被抽血抽到暈過去了,也不算佔了他們便宜,但是,這些人總是一副她拿了他們什麼東西的樣子,恬不知恥一般,請原諒她沒有辦法苟同。
誰的命不是命。
難道她就要因為這三十萬而丟了自己的性命不成。
難不成,她的命就值這三十萬?
手裡捏了個拳頭,她朝著宴傾爵走了過去:“答應您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不知道尾款您什麼時候方便給我付一下。”
她需要錢,是真的需要錢,如果沒有錢的話,估計容珏……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因她而起,她就應該為他負責。
這樣想著,眼神更加堅定了幾分,讓人毫不意外,如果宴傾爵不願意給錢的話,她能就這樣,跟他們死磕下去。
沈醉笑眯眯地停在了女生後面,看起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卻讓那護士心虛地低下了頭。
宴傾爵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沈醉眼裡的探究和玩味太明顯了,他毫不懷疑,如果他拒絕的話,沈醉會不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手心向上,他朝一旁伸手,助手心領神會,立刻遞上了一個支票本,實際上,剛剛只不過是口頭上的承諾而已,他一分錢都沒有給。
現下就唰唰地填下了整整三十萬的數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