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要逃,她怎麼可能逃得掉。
那臉上血水淚水交雜,看起來狼狽又邋遢,可偏生她這一笑便像是帶動了風花,帶動了雪月,那一笑,像冰川笑容。
她歪著頭,露出一個可謂純情的表情來。
晏傾爵呆了呆。
不由自主走近。
隨著他的接近,顧寧逸倒退了小兩步:“不是逃。”
他恍若未聞:“過來我這裡。”
顧寧逸又笑,笑得有幾分悽絕。
過去他那裡,然後被人糟蹋,失去孩子,從此沒了人權嗎。
不。
她不想要這樣。
額頭上的血掉進了眼睛裡,她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呆呆地,伸出來了隻手,像是要遞給晏傾爵,卻在他距離自己只有不到五米的時候猛地收了回來。一步步後退。
晏傾爵終於發現了她的意圖。
眼睛變得危險起來:“跳下去你會死的。回來!”
他命令著,雖然心裡一直告訴自己,顧寧逸不敢真的跳下去,可是一顆心還是忍不住提了起來。
那慘不忍睹的臉上浮現出了報復的快感。
顧寧逸呵呵笑著,踩在了懸崖邊緣。
說來也是巧合,這荒無人煙的山上竟然還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笑著笑著忍不住嗆出了一口血來。
“我再說一次,回來!”
晏傾爵沒有反應過來顧寧逸情緒的不對,只是一味呵斥,以為她會像之前一般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