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這個人以這樣的原因住進來了,下一次是不是要同他訂婚,同他結婚,同他成家了!
他們兩個才在一起多久,他怎麼忍心,他怎麼好意思啊!
顧寧逸的眼睛裡彷彿埋葬春花秋月後的死寂覆蓋層層陰霾,濃厚到化不開的悲傷帶著質疑,帶著抗議讓席錦墨忍不住一震,差一點就要說出——別難過,我沒有那個意思。
可心裡對於簡柯的執念卻又在那一瞬間提醒了他,這是他執念頗深,愛戀了好幾個年頭的夢中情人!
不僅僅是夢中情人,更是救命恩人。
天平已經傾斜,顧寧逸得不到公平。
更何況世間萬物,哪來的公平所言,如果有,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席錦墨話出口止住,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顧寧逸的眼睛裡無疑是確定了她的猜測,她腳步稍微有些不穩,勉強自己站定,然後拉住席錦墨的衣襬,幾乎是懇求般開口:“不要把她帶進來好不好。”
“管家。”席錦墨卻沒有如她所想,反而是重新按住了她的雙手,直接衝著旁邊老人吩咐“帶簡柯小姐去休息。”
管家是席家人,自然知道該聽誰的話。
如果顧寧逸已經與席錦墨成婚,成了正兒八經的席家人,那麼她的話可能還有點作用,但是現在她只不過一個未婚先孕的客人罷了。
哪怕這個客人事先得到過主人的照顧,也萬萬不能越過了主人去。
顧寧逸見狀就要反抗,可席錦墨的動作頗大,她還沒有來得及怎麼動作就已經是被席錦墨給牢牢困在了懷裡:“冷靜點,聽我說。”
席錦墨的聲音異常冷靜清晰:“顧寧逸,你聽我說。”
顧寧逸這時候哪裡還能聽得進去,掙扎未果,絕望而憤懣地衝著他脖子上露出了幾顆白牙。
下一秒,疼痛出來,席錦墨卻只是發出一聲悶哼,任由顧寧逸發洩在他的脖頸上。
那一下,顧寧逸用了狠勁兒,鮮血迸進口腔,腥味讓她有了一瞬間的迷亂,下一秒反應過來卻已經是不由自主鬆開了口,道歉也忍不住脫口而出:“對……對不起……”
席錦墨沒有鬆手,反而是輕輕伸手覆上她後腦勺:“現在冷靜下來了嗎。”如果忽略他先前所作所為,眼下這舉動說不定還正能透露出幾分郎情妾意的甜蜜來,可是想到他到底做了什麼,顧寧逸就沒有辦法配合。
“我覺得應該冷靜的是你。”
席錦墨輕笑:“那你也給我咬一口嗎。”他的態度有些輕鬆,語氣也是痞痞的,看不出來什麼壓力,那幅無所謂的態度幾乎讓顧寧逸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錯怪了他什麼。
可是接下來他說得話打碎了顧寧逸的期待:“簡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能看著她在外面遇到危險不管不顧。”
席錦墨感受著她重新燃起的抗拒,語氣不變,話中卻帶了引導:“我跟你說說為什麼吧,說說……我跟她到底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