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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月老太和輝糟頭的搞笑日常

午後,我睜開惺忪的眼卻發現成沐輝不在身邊。

“沐輝?沐輝!”周遭一片寂靜。

“老成?老成?老成!”仍是沒人應聲,怎麼回事?去哪兒了?

我笈著拖鞋站在臥室門口喊道:“成沐輝?成沐輝!”還是靜悄悄的,我有些惱火,大聲喊道“死老頭子!到底去哪兒了?給我出來。”

“誒誒誒,這兒呢這兒呢,你快來。”他從樓上伸出脖子笑著。

還笑?我兩眼一翻,快步走上去,揪著他的耳朵說:“好好喊你你不聽,非要施行點兒家庭暴力你才長記性呀。”

“疼疼疼疼,我這不是給你準備驚喜一時入了神嘛,你看我這剛聽見立馬就竄過來了。”

“怎麼?給我畫肖像了?”我有些欣喜,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到他的畫了。

“人家到現在耳朵還疼著呢?走不了了,走不了了。”他裝作委屈的樣子,坐在地上抱著我的腿不撒手。多年未見,還成戲精了?

“嗚嗚嗚~那剛才你明明就在還不理人家呢,讓人家一個人怕得要死。”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捏著一口不純正的臺灣口音說,哼,你能演我還不能接了。

顯然,他愣住了:“真害怕了?”

我張開捂著臉的手,大笑著說:“你說呢?成沐輝,你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我會怕嗎?笑話,一把歲數了,別成天跟個小孩兒似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可是還會奉陪到底的哦,專門噁心你。”

我拍拍屁股,向書房走去,我怎麼都覺得空氣中飄著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怪味。

成沐輝也站起來攔著我的肩膀說:“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你看哈,都說人生如戲,這多演演就相當於多活了幾年呢?”他又壞笑了一下,“說真的,你沒看見我真沒害怕?”

我撇撇嘴,無奈得看著他:“有意思?還行吧,就是你的演技是真心爛。”要說我害怕不害怕,說實話還真有些,不過我才不會說呢,看成沐輝的一臉壞像就覺得沒好事,指不定以後用這招來耍我。唉,老成,對不住了,鄙人不才,久經江湖幾十載,其他的雖學得不精,可還是有雙火眼金睛的。

“那你到底是害怕還是……”

“成……沐……輝……”開啟書房的門,我一下子驚呆了,扭頭眯著眼咬牙切齒得“你在搞什麼鬼?你怎麼把香菜拿這兒了?”

“香菜?這……不是你種的花嗎?”

“我的老哥哥呀,你……你能不能不要顯得那麼無知,我看你呀……你智商都對不起你的年齡。”我搖了搖頭,“香菜長老了當然會開花了,你看不出來還聞不出來嗎?”

“我哪知道呀?長得那麼高,葉子也不像香菜葉,花開得還挺好看的,聞著也還沒那麼難聞嘛,我還以為是什麼稀有品種呢,然後就想著給你粘粘做幅花像。”他一臉無辜地站在旁邊低著頭,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偶一轉身看了看背後的書架,倒吸一口涼氣,卻想要噴出火來:“我的書呢?”

“書?那兒呢,我用來夾花做標本了,我來沒帶書,看你的都還挺厚的就用了,沒事,那花等幾天就好了,不耽誤你看書的。”他指了指陽臺,瞪著一雙純真的眼睛說,那眼神真的是絕了,好像是我怪錯了人似的。

我長長出了口氣,感覺腦袋懵懵的,一時說不上話來。這時,他笑著拿了一個東西卡在我的頭上,拍著手說:“漂亮!”

“什麼東西?”我走到桌前想要拿鏡子照一下。

“誒,不用看,不用看,是髮卡,粘的香菜花。唉,真漂亮。”他擋在我面前,捧著我的臉一臉認真地說。

“真的?”

“真的,絕對是真的。”

“可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似笑非笑,有事瞞著我呢?”

“沒有,我就是被你的美色所吸引,陶醉了,陶醉了,情不自禁笑的。”他有一絲慌張。

我一把把他拽一邊,照了鏡子才發現我的臉被他塗成了大花貓,我攥著拳頭,瞪著眼說:“成沐輝,你……”

可扭過頭,哪裡還有成沐輝的影子。我立馬放下鏡子就追出去:“成沐輝,你死定了,敢摸老虎的屁股,今天不把你畫成個王八我不叫月兮!”

最後,成沐輝的整張臉都被我塗花了,然後我又把他的枕頭睡衣全扔了出來以示我的憤怒,可不知為什麼,第二天我還是在他的懷裡醒來了的,可我明明鎖上門了呀,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