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將屍體從棺材當中粗魯地移動了出來,.
既然背後的人那麼不想讓人知道,她不妨先裝傻好了。
手心一攥,將那抹紅色的嫁衣碎片收入了手中。
她回眸,對知府道:“我們可以回去了。”
知府說了大半天,見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反倒一句淡淡地回去,差點沒氣吐血!
中年男子倒是趕上了聞人千絕的腳步:“在下姓賀,名為依止。小兒也在前天失蹤了,不知道姑娘能否有辦法找回來。”
看剛剛的樣子,這個姑娘似乎能調動知府的權利。
聞人千絕笑了笑:“我說了,這個案子由我接手,你兒子,我會找到的。”
一路回府的路上,她才聽中年男子說了事情的大概,丟擲去他許多的自誇和貶低別人的話。
事情大概是這麼回事。
李老伯的女兒小卉,跟賀依止的兒子賀文秋相好。
但是賀依止瞧不起李老伯是個手藝人,認為自己的兒子將來考上了功名有大把的前途,不能耽誤在小卉的身上。
李老伯也硬氣,叫女兒跟賀文秋斷了往來,另外尋了一門親事。
對方是個很富有的商賈之家。
可,就在小卉出嫁的前夜,失蹤了。
聽起來兩個年輕人一起失蹤,有可能是私奔。
若不是她已經親眼見到了那個小卉的屍體的話。
現在屍體也消失了,她可以先找到失蹤的賀文秋,或許有什麼線索。
回到府裡,鬼麵人已經看完了全部的卷宗,最後只有淡淡的一句:“沒有你要的線索。”
回到客棧,她一頭紮在了被裡。
案情牽扯的人越來越多。
看似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那麼簡單,卻在每次快要查到什麼的時候,都斷開了。
她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想到那一張張失去子女的臉,忽然有點疲憊。
裴遠歌大大方方地推門進來,見她倒在沙發上,而鬼麵人悠然坐在一旁翻閱書卷,有點不爽地抱怨:“喂!看小爺進來,你們不應該打個愉快友好的招呼嗎?”
聞人千絕是在是沒有那個心情了。
翻了個身,她看著裴遠歌:“來了啊。”
裴遠歌哼了一聲,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嘖嘖,你這女人,真是沒誠意。”
聞人千絕起身,嘩啦一聲,把銀票和銀子都扔在了裴遠歌的面前。
“噗……”
他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也不用這麼有誠意吧?”他看了看桌上的銀票,哭笑不得,然後警惕地緊了緊自己的領口,咳嗽兩聲:“咳咳,你不會是看上了小爺的美貌,想拿這些錢買小爺一個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