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這個混賬居然敢出賣我……”赫比失控地叫罵,劉燁使了個眼色,侍衛們又將他的侄子帶走,赫比癱坐在地上,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赫比長老,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劉燁慢條斯理地問道。
赫比搖搖頭:“你不能治我的罪,我要見大王,我要見大王……”
“大王不會見你這種逆臣賊子。”劉燁冷笑了聲,沉聲道,“赫比長老勾結匈奴出賣國家機密,置大王安危於不顧,實屬大逆不道罪不可恕。本宮代大王執掌國印,斷不能輕饒此等罪臣,現將赫比午後斬首示眾,沒收家產家族男子充軍女子為奴。”
“王后英明。”連庫考帶頭下跪,其他長老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陸續跟著下跪,向劉燁表忠誠。
赫比拼命掙扎:“不,我不服,我要見大王……”
劉燁揮揮手,懶得再跟他多說一個字,侍衛們將赫比拖了出去,留下幾聲哀嚎。
“諸位長老大臣,本宮收到大王的親筆信,邊境戰況已經得到控制,無需擔憂。赫比散播亡國謠言就地正,法,相信日後本宮不會再聽到大逆不道的話。”劉燁環視四周,原本支援赫比的長老大臣一個個點頭稱是,連頭也不敢抬。
“另外,駐紮在西域的漢軍也將前來支援,擊退匈奴遲早而已。還請諸位各司其職,靜待大王凱旋之日。”
“烏孫必定完勝匈奴,大王王后永享太平,臣等必定盡忠職守。”
投降派製造的危機算是告一段落,師中和馮嫽為劉燁叫好,清靈也是倍感痛快。
“公主,剛才你可真威風啊,那個赫比長老才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到處散播亡國謠言,還有臉說自己是烏孫的功臣。”清靈撇撇嘴,忍不住數落道。
馮嫽也說:“就是,赫比也太不像話了,身為烏孫的臣子,居然勾結匈奴。可惜他機關算盡,卻連身邊人的心都留不住,到頭來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劉燁搖搖頭,抬眼看向師中,師中連忙遣散周圍的侍衛,只剩下他們幾人,劉燁才道:“赫比的侄子並沒有背叛他,只是師大人發現他行蹤詭異,及時攔截住那封信。”
馮嫽不解道:“那赫比的侄子還出面指證他?”
“他根本就沒開口,哪來的指證之說。”劉燁苦笑道,“赫比的侄子倒是很忠心,只不過是愚忠,不辨是非。不管如何審問,他都不肯親口承認是受赫比指使。我只好讓清靈毒啞了他,讓他從此再也說不出話。有那封信在手上,還怕治不了赫比的罪麼!”
“原來如此!”馮嫽輕嘆了聲。
這時,帳外侍衛來報:“左夫人求見!”
劉燁皺眉道:“讓她進來。”
“公主,她一定是來替赫比求情的,她和赫比的兒媳婦關係好得很……”清靈不放心,連忙提醒道。
“嗯,我知道,你們待會兒不要多言,我來說就好。”劉燁起身相迎,和須其格寒暄了幾句,又道,“午後就要問斬,姐姐要不要同去?”
須其格在意師中等人也在場,猶豫著支支吾吾,劉燁瞭然道:“無妨,都是自己人,姐姐有話直說。”
須其格只得表明來意:“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妹妹網開一面,饒過赫比長老這一回。雖說他語出狂妄,卻也是無心之過,經過今日之事,想必他以後也不敢了。”
劉燁笑了笑:“姐姐此言差矣,亡國言論豈能以無心之過輕易饒恕。朝廷上下都看不慣赫比的所作所為,如果我再不出面的話,也會被認為有賣國之心了。姐姐來找我求情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為赫比一家說情,免得招人疑心。姐姐本就是匈奴公主,右谷蠡王又是姐姐的親戚,這種時候避嫌還來不及呢,哪能往自己身上抹灰啊!”
須其格臉色微變,急忙撇清干係:“王后明鑑,我雖是匈奴公主,卻時刻提醒自己是烏孫左夫人,絕無半點向外之心。我根本不知道赫比長老做過什麼,也有好多年沒跟右谷蠡王聯絡了,我只是受赫比家人所託才來求情的……”
“妹妹知道,姐姐一心為烏孫著想,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大逆不道之事。”劉燁拍了拍須其格的手,柔聲道,“姐姐同情別人,也要想想自己的處境呀,若是給自己招來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是,是,我會格外小心的。”須其格長舒口氣,倉皇告辭。
送走須其格,清靈不屑道:“她倒是撇得乾淨,我怎麼覺得就是她從中作梗呢!公主現在是烏孫王后,最不服氣的就是她了吧!”
“現在不用擔心她的事。”劉燁再次愁眉緊鎖,“這麼久了,為何大漢駐軍遲遲沒有迴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