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點點頭,兩人又最後看了張琳一眼,然後緩緩轉身離去。
此時雨稍微大了一些,喬梁為吳惠文撐著傘。
吳惠文拉了喬梁一下:“你也不要淋到,離我近點。”
喬梁此時站在吳惠文左側,右手打傘,為了讓兩人都罩進傘裡,喬梁換作左手打傘,身體靠近吳惠文,右手下意識攬住了吳惠文的腰。
吳惠文沒有拒絕,身體主動往喬梁身邊靠了下,兩人打著一把傘,一起往外走。
此時,和吳惠文這樣依偎著走在雨中,喬梁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此時,這感覺很純潔。
出了墓園,兩人往計程車等待的地方走。
一會吳惠文道:“你平時怎麼稱呼張琳?”
“琳姐。”喬梁道。
吳惠文點點頭,沉默片刻:“小喬,我們商量個事。”
“什麼事?”喬梁道。
吳惠文抿抿嘴唇:“以後,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你也叫我姐好不好?”
喬梁心裡一顫,不由停住,低頭看看吳惠文,她明亮的目光正看著自己。
吳惠文讓自己叫他姐,喬梁知道,這毫無疑問是吳惠文對自己的高看和抬舉,也是親近的表現,不由感到榮幸,甚至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但又思忖著,叫吳惠文姐,前面加什麼字首好呢?惠文姐?惠姐?文姐?或者乾脆就叫姐?
想想都似乎不大妥。
看喬梁一時不語,吳惠文道:“你不樂意?”
“不不。”喬梁忙搖頭,“我很樂意,非常樂意。”
“那你叫吧。”吳惠文溫和的目光看著喬梁,帶著幾分鼓勵和期待。
喬梁猶豫了一下:“吳姐。”
吳惠文點頭答應著,又道:“你叫張琳琳姐,為什麼不按那種模式叫我呢?”
“這個……”喬梁覺得一時不好說,撓撓頭。
看喬梁如此,吳惠文善解人意地道:“不要為難,這樣叫也很好。”
喬梁點點頭。
然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一會吳惠文道:“小喬,從參加工作到現在,你覺得自己順利嗎?”
喬梁想了下:“頭幾年比較順,後來死去活來折騰了幾番,甚至連飯碗都被敲了,現在似乎又比較順利。”
吳惠文點點頭:“你還年輕,今後在圈子裡的路還很長,一個人,如果想真正獲得成長成熟,想真正實現自己的奮鬥目標,不經歷幾番沉浮,不經歷挫折和磨練,是不可能的。”
喬梁道:“但也有的人,從起步到成功都一帆風順。”
吳惠文搖搖頭:“那種人大多要麼靠出身,要麼靠關係,他們沒有得到真正的磨練,不是真正的成功,只有在沉浮中磨礪而出的人,才會具有強大的內心和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換句話說,沉浮的都是精英。”
“沉浮的都是精英……”喬梁喃喃重複著這話。
吳惠文點點頭:“是的,有的人,沉下去,就此頹廢,再也浮不起來,而有的人,不管沉到何種程度,都不灰心不放棄,都永葆樂觀和堅定,都執著堅信自己為之奮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