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菡眼底一閃而過慌亂，低垂下眼眸遮住自己不安的情緒，聲音柔柔地開口道：“這……不用了吧？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技術啊，要是，要是對寶寶不好怎麼辦？”

要是莫歧揚真的要帶著她去檢查，如果莫歧揚說的是真的，她豈不是要暴露了？

莫歧揚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神情中帶著幾分陰冷：“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一句話莫歧揚說得陰冷無比，讓紀如菡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看向莫歧揚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躲閃起來。

“怎，怎麼會呢？”紀如菡心虛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捏住衣角緩緩地揉動，臉色有些蒼白，“歧揚你也知道啊，懷孕的時間剛好對上……不是你的孩子還是誰的呢？”

輕柔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在亂七八糟的房間內迴響，若有若無的勾引讓人不由得去心疼她，莫歧揚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吃她這一套，冷哼一聲：“那我勸你收斂一點，否則……不管你肚子裡是誰的孩子，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意外身亡。”

所謂的意外身亡，到底是什麼意思，紀如菡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紀如菡心驚膽戰地點點頭，不敢再吱聲。

莫歧揚最後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夜裡，鳳安芯和莫歧揚正在鳳小七和鳳小北房間裡講故事，門突然被敲響了。

鳳安芯和莫歧揚對視一眼，鳳安芯大聲問道：“誰啊？”

這個時間點，負責家政的傭人也已經回家了，除了紀如菡就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紀如菡現在這個時間過來做什麼？

“我可以進來嗎？”紀如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沒有平日裡的嬌媚，反而有幾分頹唐。

鳳安芯猶豫地扭頭看向了莫歧揚，小北小七都在這裡，要是紀如菡在這裡做什麼么蛾子，很容易給兩個年幼的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莫歧揚微微眯了眯眼，渾身氣場冷了不少，還是點點頭。

“進來吧，門沒鎖。”既然莫歧揚同意了，鳳安芯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淡淡地開口道。

話音剛落，“吱呀”一聲門開了，紀如菡蒼白著一張俏臉走了進來，一雙漂亮的眼睛裡似乎有水霧，眼眶紅紅的，應該是剛哭過。

鳳小北戒備地盯著她，癟著嘴滿臉不高興，這個壞女人過來做什麼？

“這麼晚了，紀小姐你有什麼事嗎？”鳳安芯不解地問，同時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似乎是在擔心紀如菡會對他們不利。

紀如菡並沒有理會鳳安芯，而是看著莫歧揚，話音委屈：“歧揚，你今晚可以陪陪我嗎……我，我有些害怕……”

“不能。”莫歧揚面無表情地拒絕，看向紀如菡的目光中帶著厭惡。

紀如菡的身軀微微顫抖，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下來，紅唇抿得緊緊的，目光幽怨而又憤恨：“為什麼？我害怕你連陪我一下都不願意嗎？”

鳳小七被紀如菡憤恨的目光嚇到了，瑟瑟發抖地躲進紀如菡懷裡：“媽咪……嗚……小七害怕……那個阿姨的眼神好可怕……嗚嗚嗚……”

鳳安芯心疼地抱緊鳳小七，輕聲安慰道：“小七不害怕啊，有媽咪在呢，媽咪一定會保護好小七的，小七不怕不怕……”

小孩子害怕的哭聲響起，讓莫歧揚的目光徹底冷了下去，目光凜冽地盯著紀如菡：“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沒有別的事的話，你可以滾了。”

紀如菡甚至感覺房間內的溫度低了好幾度，她整個後背都在發涼。

可是紀如菡並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微微揚起頭盯著莫歧揚，嘴角艱難地揚起了一個苦笑：“歧揚，你當真就對我這麼狠心的嗎？”

莫歧揚好看的劍眉緊緊鎖起來，深邃的目光安靜地看著紀如菡，帶著濃濃的厭惡和噁心：“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你心裡沒有數？”

“如果不是你算計粑粑，你怎麼可能懷上粑粑的孩子？怎麼可能住在這裡？這裡是我們的家，不是你的，粑粑同意讓你住在這裡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你還想要怎麼樣？”一直沒有說話的鳳小北終於忍不住了，冷笑地看著紀如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