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渾身一震,頓時就跪了下去,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莫,莫少……”
莫歧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哪怕是背對著燈光看不清他的神情,鳳安芯也知道莫歧揚現在很生氣。
“你先出去吧。”莫歧揚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僕人,淡淡地開口,漆黑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盯著鳳安芯。
僕人就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一般,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莫歧揚沉默地站在原地,鳳安芯毫不畏懼地仰起頭和他對視。
“啪嗒!”
燈被莫歧揚突然開啟,適應了黑暗的鳳安芯不適地眯了眯眼,緊接著便聽見莫歧揚冰冷的聲音響起:“還不吃飯?”
鳳安芯抿了抿唇沒有回答莫歧揚的話,誰也不知道剛才僕人的作為是不是莫歧揚縱容的,不然他為什麼早早地站在門口,卻什麼也不說,也不阻止?
見鳳安芯不回答,莫歧揚銳利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在看見鳳安芯被燙傷的腳背時瞳孔微縮,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房間內灑落的飯菜,鳳安芯低低地嘆了口氣,去衛生間簡單地衝洗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便在沙發上睡著了。
夜裡,鳳安芯睡得很不安穩,不僅僅擔心著鳳小北和鳳小七的安危,同時還是因為腳上的疼痛讓她難受。
緊閉雙眼的鳳安芯不知道,一個渾身冰冷的男人正站在她身邊,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修長的手指想要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可是手伸到了一半又縮了回去,手上拿著的治療燙傷的藥,最後還是放在了地上,離開了房間。
當鳳安芯感覺自己腳上涼涼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名女傭面無表情地蹲在那裡給她上藥,見鳳安芯醒了,一把將藥塞進了她手裡:“你醒了的話,就自己塗吧!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鳳安芯點點頭,她沒想到莫歧揚竟然會讓人給她上藥,在這裡,莫歧揚就是天,如果不是莫歧揚吩咐的,鳳安芯是不會相信有人會給她上藥的。
房門在,紀如菡早早地站在了那裡,從莫歧揚晚上偷偷摸摸地進了鳳安芯的房間,她就悄悄的跟著的,現在莫歧揚出來了,紀如菡連忙換了一個溫柔關切的表情:“怎麼樣?鳳小姐有說孩子在哪裡嗎?”
家裡沒了兩個討人厭的小鬼,莫歧揚又把鳳安芯囚禁起來,根本不用想,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莫歧揚神情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打算回答她的話,抬腳要走,紀如菡趕緊攔住他。
“你做什麼?”莫歧揚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要不是紀如菡肚子裡還有孩子,他現在肯定直接推開紀如菡就走了,還會在這裡和她好言好語地說話?
紀如菡咬咬唇,像是在猶豫,直到莫歧揚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歧揚,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要把鳳安芯留在家裡?”
“鳳安芯不僅給外面的野男人生了孩子,還帶著兩個孩子跑到你這裡來欺騙你,想讓你當便宜爹!”
紀如菡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莫歧揚的臉色,感覺莫歧揚沒有生氣才繼續緩緩地說道,“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千萬不能留在家裡啊!要是想要知道那兩個孩子的下落,完全可以直接命人去找啊。”
紀如菡越說越覺得自己佔理,話音都不由自主地高了幾分:“而且已經確定是野男人的種,找到了還能做什麼呢?”
“說完了?”莫歧揚面無表情地聽完了紀如菡的話,最後冷冷的問了一句。
紀如菡有些發懵,愣愣地點了點頭:“完了。”
莫歧揚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說完了就回去休息吧,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不要多管閒事。”
紀如菡被莫歧揚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冷顫,囂張的氣焰頓時熄了下去,慢吞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紀如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臉得意地打著電話:“喂,秋阿姨嗎,是我,我是紀如菡啊。”
“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秋之晴的話音很冷,她對紀如菡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覺得她就是一個勢利眼,眼裡除了錢就沒有別的東西。
就算是把鳳安芯趕走了,她也不會同意紀如菡這個女人進莫家的!
紀如菡咬咬牙,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這個死老太婆,明明要她辦事,語氣還這麼不屑,要不是她還要這個死老太婆的錢,怎麼可能這麼卑躬屈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