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拙走下演武場,看到李煜立在臺下,若有所思。知道方拙走到面前,李煜才回過神,招了招手,開口道:“恭喜你呀,開門紅。”
方拙看了李煜一眼,開口道:“拿來所謂的開門紅,我這隻要輸了不久一無所有了嗎?”
李煜似乎才想起來,連忙開口道,“那倒不是,只有連續守住五次擂臺,就能決定是繼續挑戰,還是永久擁有一枚玉牌,否則連續不斷的車輪戰,那領了最後九號和十號玉牌的人不得累死啊,談何參加院試?”
方拙瞥了看著確實像是剛想起來的李煜,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看起來心不在焉?”
李煜愣了下,問道:“有這麼明顯嗎?”
方拙點了點頭,認真道:“有!”
李煜“哎”了一聲,開口道:“竟然連‘帝國之盾’都出現了,再加上你和白元,我總覺得這次說不得會有些深藏湖底的千年王八萬年龜會出現。”
方拙懶得理會李煜語言間的欠揍嫌疑,疑惑道:“‘帝國之盾’是什麼?”
深吸一口氣,李煜才解釋到:“‘帝國之盾’,來源於數百年前了!當時在帝國軍隊攻佔妖族梅嶺之時,帝國數十位大將與妖族來自祖峰的大妖纏鬥,而帝國這位前輩,硬生生以高階戰將的修為插手戰鬥,以本命領域‘十字盾’力保帝國無一人隕落的情況下攻佔梅嶺,而後更是大放異彩,在數次大會戰中都成為了帝國將士的守護神,就此享譽帝國!皇帝陛下更是親筆提了‘帝國之盾’的稱號,並封為‘衛國公’,傳說當年也是譽滿京華,只在幾位頂尖人物之下。”
方拙撓了撓頭,問道:“既然如此,那拓跋世家至少也是帝國世家,為什麼你們都不認識拓拔燁,反而只認識帝國之盾呢?”
李煜嘆了口氣,“可惜當年拓跋國公追隨了那位帝國首逆,最終在不周山一役去世了。所以無數受過拓跋氏‘十字盾’護衛或救命恩情的世族、士族,都對拓跋氏心懷感激,可到底是追隨大逆,就不便再提拓跋氏,大多數都傳頌了‘帝國之盾’。之後‘帝國之盾’倒也偶爾出現在戰場,只不過百年前大戰之後,三族並未出現大的戰爭,到了近幾十年裡,拓跋氏近乎只在北疆天霜軍團中活動,外界知道的自然不多。要不是十字盾太過特殊,我估計今天我都認不出來。”
方拙示意了下之前幾乎都出過聲的幾人,意思再明顯不過,這院子裡除了我,還有其他不認識的人嗎?
嘿嘿一笑,李煜悄悄開口道:“這院子裡沒幾個正常人,知道這些訊息自然沒啥意外。”
看著方拙轉身上樓,李煜卻沒動身繼續跟著,開口道:“你先上樓吧,拓拔燁都輸了,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沒誰會再來挑釁了,你可以先休息或者修煉,當然冀州城內逛逛都可以,有玉牌在,應該沒誰不長眼找你們麻煩。”
方拙點了點頭,看著一溜煙就走了的李煜,無奈搖了搖頭。
樓上,推門進屋,方拙就看到白元正在看一張紙,看得津津有味,就連方拙推門進來都懶得抬頭。
方拙忍不住湊了過去,紙張不大,上大概也只有寥寥百字左右,上面半百篇幅寫的都是這樓裡幾人的基本情況,例如對面那位,出身坐鎮鄰省的中品世家,四級修為,但是天生就是寒冰之體,所以基本上抗衡五級修為,甚至有過一例擊敗五級修為的記錄,只不過被家族嚴格封鎖了,不曾外洩。
樓下的雙子星,則是出身帝國世族,都是四級修為,一個善攻,一個善守。
等等,都是聊聊數十字,但是幾乎所有特點,都詳細列在其中。由此可見,這份簡介必然出自高手之手。
方拙還未看完,就開口到:“這又是李煜的手筆?這樣一份材料,一個冀州城李家還做不到吧?”
結果抬頭,就看到白元似笑非笑的表情,方拙愣了愣,忍不住在自己臉上摸了摸,那不成剛才和拓拔燁動手的時候,自己被揍成鼻青臉腫而不自知?
白元開口道:“你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能量?”
方拙試探著問道:“難道我應該知道?”
白元哈哈一笑,然後開口道:“趕快去換身衣服,明天一早陪本姑娘好好領略一下這冀州城的繁華去!”
庫茲城後,白元少有這麼明媚心情的時候了,連帶著方拙的心情也好起來了,笑著點了點頭。
樓下,李煜七拐八拐之後,就走到了一座清幽的院子裡,以一座山丘和一條溪流為主線,看似平淡無奇,並沒有特殊的景緻,但是山丘和溪流在整個院子裡並未顯得‘俠促’,反正將整個院子的空間都撐了起來,已經當得“大巧若拙”的稱讚了。
不過李煜從小就在這裡長大,自然沒什麼感覺,倒是一想到一會兒要談話的倆人,忍不住就腦袋疼。結果偏好不好,剛進門兩步,就看到一個負手而立的身影,李煜只好上前行禮問安。
面前這位看著如同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古雅長衫,自然就是李煜的父親,這座冀州城的州牧,李延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