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趕忙舉了舉雙手,開口道:“開個玩笑而已,不過只要不是白鹿書院那個老學究,或者人族其他那幾個老傢伙親自探查,小姐應該無虞。”
女子依然沒有表態。
老人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咱們的任務可不止東君大領主閣下的傳信。其實真要說起來,長老團交給我們的任務才應該是第一要務,今年參加院試的,均是人族天賦卓絕之輩,計劃不能耽誤,否則等到那所謂‘聖墟洗禮’之後,人族就有可能恢復百年前的實力了,那時我族要如何自處?”
女子依然沒有表態,這可不僅僅是任務重要程度或者完成難度的問題,那可是自家小姐,而且其特殊性自己又不能告訴面前兩人。
老人嘆了口氣,然後開口道:“其實,最重要的,我們已經被警告了,如果今天晚上還要妄想出手,可能我們連這棟樓都走不出去!”
這句話出口,不止對面兩人忍不住站了起來,身後原本服侍的幾位屬下也一同色變。女子開口道:“要是被冀州城或者書院知道,他們會只是給個警告?”
老人搖了頭,“並不是對方想要放過我們,這不可能也不現實,只不過剛才有人幫我遮蔽了氣機,所以對方並不確認我們的身份,只察覺出了我們的意圖,所以給了警告而已。”
這一句話透露出的資訊就太多了,女子與男子對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接下來三人就各自回到原本的所在,否則突然冒出來兩個強者,即使是這段時間的冀州城,也足以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白鹿苑,方拙將小姑娘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間,自己就在拓拔燁的房間將就一夜,至於其他的只能第二天再說了。
將小姑娘安頓好,其他幾人也都各回各家了。
方拙看著月光,腳下輕輕一點,橫坐在屋頂上,方拙想起了桃花村,那時候自己爬不了房頂,可是那棵桃花樹,可沒少被自己一群人折騰。
只不過陳老頭如何了,自己一絲訊息都不知道,而且自己知道的越多之後反而越來越不敢多提。冷酷嚴肅的老楊,也不知所蹤;高達、溫斯特等等都不知如何了!小白鳳被裴青衣帶去了帝都。
雖然剛剛拼了一場酒,方拙反而有些感嘆,可惜手中此刻無酒!
“還沒喝夠?看來李煜說你釀過酒,還真不是信口開河。”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方拙轉過頭,看到已經換過一身衣服的千雨,正站在不遠處,不好意思的一笑,開口道:“確實釀過酒!”
千雨微微一笑,遞過一杯熱茶,開口問道:“再想什麼呢?我看你都快乘飛而去了!”
結果茶杯,方拙停了一下,然後苦澀一笑,開口道:“再想幾個親人,特別是爺爺和妹妹!”
千雨楞了一下,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而是在原地坐了下來,直到深夜。
第二天,拓拔燁就去挑戰了手握七號玉牌的南宮彥,這位南宮世家的世子才知道,原來拓跋十字盾被封為“帝國之盾”,真的是有道理的。
因為一直到原力枯竭,南宮彥都沒能攻破十字盾的防護,自然落敗。
也因此,餘下數人才知道方拙的恐怖力量,原本準備在最後幾天挑戰一下方拙的幾人,心思也都淡了。
不過這併為阻礙其他人的挑戰,按照慣例,最後三天都是挑戰的高峰期,因為此時拿到手之後的變數最小,很多人都養精蓄銳,準備畢其功於一役!
因為只要拿到玉牌,都可以選擇放棄向更高名次挑戰的機會,從而拿到一枚更為保險的玉牌,所以白鹿苑原本的十塊玉牌,除了前三枚,全部都已經換過數次了。
除了千雨,李嗅虎和方拙都已經被挑戰了不下三次,不過都被方拙以“劍氣長城”,外加恐怖的力氣,或者蠻不講理的拿玄光一陣亂砸,直接全都打出了演武場。李嗅虎更直接,修為碾壓,反正到現在還沒遇到過一個五級修為的。
但是要說最出人意料的,反而是二樓中一直沉默不語的灰衣少年,在第三天突然發力,先是挑戰了手握第四枚玉牌的紅衣女子,勢如奔雷,大開大合,最終戰而勝之。
整個白鹿苑,最後三天呈現出了人聲鼎沸的反常場面,不過無論是書院還是州牧府都早有準備,李陽直接站在演武場,三天都沒怎麼下去過,而食堂再是成倍加派人數,才防止出現手忙腳亂。
一直到第三天最後一縷餘暉,終於結束了。
書院院試,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