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天氣晴好,秋風怡人,就連心情也跟著愉悅。
餘安安睡到10點鐘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匆匆洗漱後,下樓看看還有什麼吃的。
王姨今天休假,看來只能吃點,麵包水果之類的填飽肚子了。
剛下樓,餘安安便看到男人挽著袖子。骨節分明的手端著餐盤,放到餐桌上。白色的襯衣領口開了兩顆紐扣,熨燙的沒有一絲皺褶的西褲,均勻的包裹著修長的雙腿。隱隱透著一絲性感。突然想起某本雜誌上說過一句話,煮飯的男人就像一劑春藥,使人情動。
“過來吃飯。”男人看了眼樓梯上的女人淡淡的說道。
餘安安走過去看到桌上的清粥小菜,還有一個大大的荷包蛋,只是形狀有點奇怪。有點像菱形。
“你做的?”餘安安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恩,”男人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女人拿起調羹喝了兩口粥,米粒很軟,入口即化,應該燉了很久,只是口味有點淡。“你不吃?”
“我吃過了”
餘安安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只是剛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勺子,“你能別盯著我吃飯嗎?先去沙發上坐著。”
“好”男人面對她不耐煩的語氣,情緒沒有一絲變化。乖乖的站起身向沙發上走去。
餘安安看著沒有反唇相譏的男人,有點詫異。這人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真是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難道就因為高陽去了法國……?
餘安安吃過飯後想去羽安16號看看,周燕森讓她上樓換了衣服,然後兩人一起開車前去。
餘安安換了一身白色的及膝連身短裙,外罩一見絲質的粉色針織披肩,既時尚又氣質滿滿。波浪的捲髮側編,滿滿的仙氣。
羽安16號一個月前剛拿回來的時候,周燕森便請人打理,如今也是非常整潔乾淨。只是花園裡不再盛開鮮花,光禿禿的,多少有種衰落感。
周燕森將車停好,餘安安下了車,哪也沒去,房間更是不曾踏入一步,只是在自己的小花園裡的長亭裡,從午時坐到傍晚。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燕森也沒出聲,長身玉立的站在離她3米遠的地方,只是不停的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淡藍色的煙霧在他骨節修長的之間點燃,煙霧裊裊上升,就如盛開的玫瑰。男人的臉便在煙霧中忽隱忽現,深邃的五官睨著長亭裡的小女人,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跡,但那眸裡的光亮帶著絲絲繾綣。
“周燕森,你知道跟你結婚後,我為什麼喜歡在小花園裡,種植一些三色堇嗎?”餘安安看了眼抽菸的男子,變換了姿勢,動了動微僵的身體。倚在涼亭的圓柱上。嗓音輕柔的問著。
“很久很久以前,據說三色堇是純白色的,像天上的雲。頑皮的愛神丘位元是個小頑童,他手上的弓箭具有愛情的魔力,射向誰,誰就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可惜,
愛神既頑皮箭法又不準,所以人間的愛情故事常出錯。這一天,愛神又找到一個倒楣鬼,準備拿他來射箭。誰知道一箭射出,忽然一陣風吹過來,這支箭竟然射中白色的三色堇。白色堇花的花心流出了鮮血與淚水,這血與淚乾了之後再也抹不去了。從此白堇花變成了今日的三色堇……”
“雖然這是傳說,但我覺得,你提出跟我結婚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那個愛神找到的倒黴鬼。即將收穫愛情,卻又轉眼毫無蹤影。可是後來當你為了錢小暖報復我爸爸的公司後,我又覺的我是那朵白色的三色堇。即使血淚擦乾,卻再也抹不去,它像個印記一樣烙在我的心上,揮之不去。每次回想,都會如鯁在喉,難以下嚥。”
“雖然我回來後,盧凱已經把當年的誤會,都一一跟我解釋清楚了,也讓我看了確鑿的證據,但是至始至終壓垮我的那根稻草,都是你曾經為了某個女人,而至餘家而不顧,還有永安集團那10%的股權,因為我知道永安是你的心血,而你卻毫不猶豫的把他轉給別人。我想不出有什麼樣的理由能夠讓我接受……
周燕森掐滅了煙,走到女人身邊,將她擁入懷中,嗓音有絲心疼。“安安,我給她10%的永安股權,是買斷了她為我抵擋一刀的情義。也是買斷了所有過去。”
…………她沒想到他是用股份買斷了所有的過去,和對錢小暖的虧欠。這是打算徹底劃清界限了?
“我不會放過錢小暖的,你也不在乎?”她已經知道當年的事,都是錢小暖跟蕭鼎聯手使得離間計,也知道爸爸自殺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只是見血的事還是讓我來比較好。”低緩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餘安安轉頭看著上方的男人,眉尾輕挑,“你覺得我很弱?我跟她的事你不準擦手,否則你就等著再挨一刀吧!”
男人修長的手撫摸著她的俏臉,嗓音低緩“好,我不插手,只是別為了她做不值得的事。”。
“我知道。”
…………
兩人回到燕安首府時,天還未黑。餘安安突然覺得肚子很痛,下體有水樣的東西順著腿根流了下來,低頭一看,才知道來了例假。只是這次量也太多了吧!自己又是穿的白色裙子,估計都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