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空蕩蕩的走廊上面,哪裡有半個人影?
猶如午夜影院上映的恐怖片,倆女傭只覺得陰風一陣接著一陣的從背後襲來,一時不僅手心裡狂冒冷汗,就連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跟著豎立了起來。
“怎麼會沒人了?剛才明明聽到有人在講話的!”身材嬌小瘦弱一點的那個女傭緊抱著個子稍微高一些的那個女傭,嚇得身子骨瑟瑟發抖。
“誰?剛是誰在說話?”
個高的女傭壯著膽子又問了句,但回應她的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如同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她們產生了錯覺根本就沒有人說話一般。
登時膽小的那個女傭便把個高一點的那個女傭的胳膊抓了更緊了,她恐懼的哆嗦著說:“該……該不會是鬼吧吧吧吧?”
兒時就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陸溫綸在這座島上建造的這座莊園裡,這些年間可沒少死人,尤其是他的妹妹陸玉霏早年間攜美男和小孩來居住的那些日子。
幾乎每個晚上都會聽到有小孩和男人哀嚎的聲音,那些個在月黑風高夜被扔進海里的無名屍更是隔三差五就會有一具。
“別胡說!哪來的鬼?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其實高個子女傭心裡也怕的發憷,有關那段黑暗的歲月裡,這座宅子裡經常死人的事,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哈哈哈,誰說這世上沒有鬼?我就是啊!而且還是專門來找你們索命的那種冤魂厲鬼!”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再次響起,嚇得那膽小的女傭一腿軟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啊——真的有鬼!!!!”
“閉嘴!”
個高女傭瞪大眼睛,極力的保持著鎮定,冷靜地大呵:“出來!出來和我們面對面的對話,鬼鬼祟祟地藏匿在暗處裝神弄鬼算什麼本事?”
嚓~
嚓嚓嚓~
女傭外強中乾的話音才剛一落下,鑲嵌在走廊左右兩端或是天花板上的燈,就開始咔嚓嚓嚓地作起了妖,忽明忽暗閃爍不斷。
“媽呀,真的有鬼!”壁燈一盞接著一盞很有節奏感的熄滅下去,像極了鬼吹燈,那膽小的女傭哆嗦著尖叫了聲,便眼前一黑腦袋沉沉地暈了過去。
“怎……怎怎麼回事?”燈光熄了,黑暗來襲,膽大的高個子女傭亦開始跟著不淡定了。
砰!
後腦勺猛地被一個拳頭狠狠地劈下來,高個女傭只覺得腦袋一陣泰山壓頂,眼珠子便在漆黑的眼眶中東倒西歪地轉悠了起來。
隨之……
砰——
一聲巨響,高個女傭身子砰然倒地。
“ok,搞定!”
黑暗中,響起一道象徵著勝利的響指聲,隨即漆黑的走廊又如同白晝一般亮堂了起來,連帶著被幽禁在室內的陸芷柔的心也跟著亮堂了起來。
咔……
咔咔咔……
耳朵輪廓隨著門把轉動的聲音輕輕的顫動著,陸芷柔緊握著手中的花瓶碎片,心臟如同第一次見到令她心動的愛人一般撲通撲通的跳躍著。
嘎吱——
倏然間,門開,有人踏入屋中,熟悉的體味撲面而來,陸芷柔立刻激動地跨步上前,把手中的花瓶碎片咻一下擲飛。
“瀾瀾,你怎麼來了?”這不是一個詢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如果說之前隱約聽到外面說話的人像蘇瀾,那麼此刻在聞到了蘇瀾身上熟悉的香味之後,便是肯定了。
陸芷柔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地就被蘇瀾找到了,倒不是覺得蘇瀾空長了一副好皮囊中看不中用,而是陸芷柔太瞭解陸溫綸了。
陸溫綸自幼便對她有一種近乎變態的佔有慾,他是一個有偏執型人格障礙的人,不得到她誓不罷休,這次廢了那麼大力氣才從慕以欣手中把她搶奪過來。
自然會把她藏匿在一個非常隱蔽且極其難找的地方,陸芷柔本以為要花廢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從他的魔掌中逃脫出去。
卻不料……這麼快就被蘇瀾給找了來,因此欣喜和驚訝之餘,她此刻更多的是擔心:“你是怎麼進來的?一路上沒人難為你吧?”
陸芷柔抓著蘇瀾兩條纖細的胳膊,纖長的手指在她身上各處來回不停地摸索,纖長的眉擰的像兩條交織纏繞在一起的蚯蚓。
那失去了視覺沒有焦距的眸中,一寸一寸一點一滴,滿滿的,全是擔憂,驀地,陸芷柔在蘇瀾纖長的胳膊肘處摸到了些許類似面板咧開後的傷痕。
登時,一雙美眸就蹭蹭蹭地以蘇瀾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了好多倍。
下瞬,驟然拔高的聲線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