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句話剛讓蘇瀾覺得他沒有把她當成殺人犯,相信她是清白的,後面這一句就立刻把她打回原形,還塑造成慣犯。
蘇瀾想了想,覺得褚銳就是個二逼,不僅裝帥耍酷經常車禍現場,就連智商都是大型車禍事故現場。
“人不是我殺的。”
過了兩秒,蘇瀾又說:“一看褚Sir這年紀,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我淨身高只有165,穿上高跟鞋也不過一米七出頭,那兩個保鏢,一個一米九幾,一個兩米以上,哪個不是分分鐘就能把我單手拎起,或者一腳踹飛的大塊頭?但是他們卻站著不動,連手都沒還一下,就被我打趴下暈了過去,褚Sir覺得正常嗎?”
“有什麼不正常的?你不僅是蘇氏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更是厲氏集團總裁的心頭寶,兩重尊貴的身份擺在那裡,甭說是他們,恐怕就連咱們市的市長見了你,都得禮讓三分,更何況只是兩個區區的保鏢,傷了你,你的家人可是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蘇瀾暗翻了一記白眼。
這個褚Sir真是太腦殘了,也不知道他當年是怎麼當上刑警隊大隊長的。
“褚Sir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動手打他們嗎?”
“不需要好奇,案情記錄上寫的很清楚,顧非凡因你受了情殤,終日在家中酗酒,他繼母繆如萱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前去開導顧非凡,你斷然拒絕,他們阻擋了你的去路,便被你用極其殘酷又可怕的手法毆打,然後因傷勢嚴重在醫院搶救無效身亡。”
靠!
瑪德!
蘇瀾暗搓搓的連著大爆了兩句粗口。
這廝沒長腦子麼?
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雙手氣憤地攥成了拳頭。
“事情不是這樣的,繆如萱撒了謊,我之所以會動手打那兩個人,是因為他們要把我拖進洗手間打一炮。”蘇瀾怒視著褚銳道。
“我是正當防衛!”
“證據呢?”
褚銳問蘇瀾說,“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當時是正當防衛?你衣衫完整,身上沒有任何沒他們侵犯的痕跡,當你男人厲珒帶著大夥衝進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你用高跟鞋瘋狂敲打別人腦袋的畫面,可誰都沒有看到他們調戲你的畫面,你拿什麼來證明自己當時是正當防衛?”
“監控呢?”
蘇瀾音色平穩地問道,這時的她還沒有慌,她冷靜地看著褚Sir說道:“厲宏凱是厲珒的二叔,是大戶人家,像今天這種大型的生日晚宴,家中肯定四處都裝著監控攝像頭……”
“沒錯。”
褚Sir打斷她說:“你們二叔家裡的確有不少監控攝像頭,可偏偏就是你動手打人的那個地方的監控攝像頭是壞的,也就意味著,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剛才的說辭是真的,你無法證明自己動手打人是出於正當防衛。”
蘇瀾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聲,這才開始有了一絲緊張和恐慌。
“怎麼會這樣?”
她身子頹廢的往後一靠,整個人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的靠在老虎凳上,連攝像頭都是壞的,如此精密的安排。
明擺著就是要把她往死里弄,如果不能證明她是出於正當防衛傷了人,這個案子將對她極其不利,甚至是連一絲贏的希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