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薄卿雲和白良平過去曾經有過一段露水情緣,而慕一笙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外懷孕事件,不料真相卻是如此的骯髒齷齪。
厲峰則和後來的褚銳閔行一個情況,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因為他的職業比較特殊,蘇瀾厲珒和其他知情者,不想他因為這件事而捲入一場巨大的職場風波,就故意隱瞞了。
“什麼情況?!”褚銳被嚇到了,一臉懵逼的輕聲問旁邊的閔行,“副總統怎麼變成慕一笙的親爹了?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他的官途就完了。”
“我和你一樣,今兒個都是頭一回聽說。”相比之下,閔行的反應還算淡定,他不僅淡定,還壞笑著給褚銳出了一道送命題。
“現在你知道他有私生子了,而且當年還是透過非法的手段得到的一笙母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把這件事如實上報,還是裝作不知情?”
考驗情商的時刻來了,褚銳迅速回答到:“今兒知道這件事的官不止我一個,峰哥也知道了,而且他等級比我高,他是頭,我是兵,他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挖坑埋屍沒奏效,閔行翻了一個白眼,低估了一句‘真有你的’,就不再說話了,彼時梁盼蘭和白良平的爭執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良平,你就再幫我一回吧,只要讓幫主我逃出城堡,逃出蓉城,逃出這個國家,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告訴別人。”
“……”白良平一臉無語的看著梁盼蘭,沉默了兩秒,騰一下扯開嗓門爆發道,“盼蘭,做人要厚的,不能這麼不講誠信!”
他憤憤不平地急眼道:“在孩子們舉行婚禮的前一個晚上,我們在醫院,明明都已經達成了協議,只要我當時打個電話,讓他們壓一壓逮捕令,不讓褚銳來抓你,從此我們就一筆勾銷,你再也不會拿卿雲和一笙母子來威脅我了的,你那天提的要求,我都辦到了,你現在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你那叫辦到嗎?褚銳都已經率著大隊伍來抓我了!”梁盼蘭大聲問道,“你知道這什麼地方嗎?這裡是我女兒和厲家二少爺厲峰舉行婚禮的城堡,我是魏晞的母親,厲峰的丈母孃,今天前來觀禮的人,非富即貴,倘若在這種場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警方帶走,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女兒?”
“……”白良平很想問,關我什麼事?
梁盼蘭陷在悲壯的情緒裡出不來。
她聲音沙啞著說:“我魏晞到時候得多難過啊,往後出門還得被人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她那小日子還過不過了?如果因為這事想不開,覺得自己無能,連保護我的能力都沒有,從而終日鬱鬱寡歡得了憂鬱症,誰負責?你白良平負的起這個責嗎?”
“……”白良平內心發囧,臉上毫無波瀾,只想說負毛線的責,你閨女又不是我閨女,她的死活和勞資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好嗎大姐?
梁盼蘭此時沒有演戲,她就是一個平凡的母親,本著一個愛女之心,在耍無賴:“總之白良平,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幫助我逃脫眼前的困局,我絕不能在我女兒的婚禮上被捕,我不能讓我女兒蒙羞,不能讓她的婚禮變成笑話,變成她人生裡永遠都抹不去的一個汙點。”
“……”白良平此時已經直接放棄和她說話了,太費勁了,梁盼蘭現在就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根本就得不到有效的溝通。
除了威脅就是威脅。
“如果你不幫我,我現在就出去,把你有私生子,當年強爆了薄卿雲,還有這些年,一直都有收受賄賂和經常暗地裡出入風月場所找樂子的事,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告訴褚銳,讓以褚銳為代表的警方勢力不得不對你進行深度調查,等到那時,甭說是你,你們整個白家在官場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都會被連根拔起。”
這招狠了。
白良平的臉一下就被梁盼蘭氣的鐵青鐵青的,偏廳裡的閔行卻瞬間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側頭笑看著褚銳欣喜道。
“咦,我怎麼沒想到呢?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閔行覺得梁盼蘭這個辦法超級棒,說罷,便扯開嗓子朝躲在屋子裡爭吵不休的梁盼蘭白良平大喊道。
“不用等了魏夫人,蓉城刑警隊大隊長褚銳現在就在你們門口,你剛才說的關於副總統的那些罪,我們都已經聽到了,鐵面無私的褚大隊長,說他現在就向上級稟報,然後馬上立案調查副總統貪汙受賄以及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的德行問題。”
閔行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站在他們最前面的魏晞厲峰二人,瞬間回頭望向了他,這才發現,在他們身後除了閔行褚銳,還有蘇瀾厲珒這一對尾巴。
在看到褚銳的時候,魏晞的雙腿一下就軟了,這意味著她的媽媽梁盼蘭馬上就要被抓了,甭說逃跑,連最後的體面都成問題。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