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秦川的這話說的已經是很重了,非常不給陳建國的面子,但是陳建國也很清楚。自己關於這個案子的偵辦確實有些不如人意。
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可是警方這邊竟然連一個嫌疑人的範圍都沒有鎖定。連嫌疑人的範圍都沒有鎖定案發現場又沒有拿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和證據,如此一來的話不要說三天破案,這個案子不成為積案就不錯了。
而如果這樣一個滅門慘案成為了積案沒有偵破的話,陳建國很清楚這個案子會對秦川帶來多大的影響。秦川本來就是從外省市調過來的局長空降過來之後能幹多長時間?基本上不會超過兩三年,如果這個案子一直沒有偵辦的話,那估計秦川短時間內就離不開了。
不要看秦川這段時間在南川市的作為非常有效果。禁毒工作有聲有色,走私網路也已經被大部分都剷除了,可是功是功過是過。不是說有了功勞之後就可以抵消過錯的,如果這個案子也沒有偵辦成功的話,那麼對秦川的影響可想而知。
陳建國作為副局長當然能考慮到這個層面,這也是今天他一大早就給秦川做彙報的主要原因。既然沒有取得什麼突破性的進展,那就儘早要給領導彙報,不要等時間到了三天期間已經過了自己再來秦川這彙報,說什麼進展都沒有。連一個犯罪嫌疑人的範圍都沒有鎖定,那到時候等待的就不是秦川難聽的話了,自己能不能幹得成這個副局長都是這樣說。
“秦局,這個案子確實有一些難度案發現場我們已經勘察了4遍,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線索犯罪嫌疑人,有可能是周密部署精心策劃安排的這些案子,他們的安排現場除了那幾組腳印之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陳建國這邊確實也是盡了力了,案發現場他都跑過去,待了小半夜的時間,昨天晚上一宿他都沒有閤眼睡覺。整個南昌市公安局最厲害的技術刑警都被他抽調過去了,案發現場的所有細節基本上算是摸遍了。
被害四人當中老人全都是一刀斃命,根據法醫那面的調查結果是對方下手是穩準狠,頸動脈全部被完整割裂。年輕的男性死者雖然有被刑訊逼供過的痕跡,但是在他的屍體上沒有檢測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有發現皮屑,沒有發現頭髮,也沒有發現指紋。
“犯罪嫌疑人現在初步判定應該是兩個人這一點從現場發現的陌生足跡上可以判斷出來,但是這兩個人在作案的時候,很可能對全身都進行了包裹處理,並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他們的生物痕跡。”
以現在的案件偵辦能力還有刑偵技術而言,犯罪現場只要深入的勘察搜尋,總能找到一些犯罪嫌疑人出現在現場的一些生物痕跡。陳建國昨天之所以對這個案子的偵破比較有信心的原因是如果在現場進行微量物證收集的話,之後再用微量物證分析的話,很有可能就鎖定犯罪嫌疑人的一些DNA資訊。
他沒有想到的是現場勘查人員搞了好幾遍現場都沒有找到陌生人存留的資訊。至於年輕的女性被害人雖然有被侵犯過的痕跡,但是屍體上已經被紀先進行清理過,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這才導致一個晚上時間過去,陳建國他們這邊竟然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
“人際關係怎麼樣?”
秦川問道。
“被害人一家的人際關係,我們都已經進行了比較詳細的排查,基本上沒有發現被害人一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人存在,透過和鄰居的走訪調查發現這一家人平時比較安穩,都是老實人,重點我們對他們個人的人際關係進行了摸排。”
這是昨天秦川特意交代安排的事情。所以陳建國這邊也部署了相當充足的力量,一共是4組人分別對4個人的個人人際關係進行了摸排。但是經過一個晚上的調查發現被害人一家四口的老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外出的社交活動,兩個人本來不在南川市這邊住,他們是天州市人,來兒子這邊就是因為兒子結婚了,過來幫幫忙看一看,住了一段時間。
這兩位老人和周圍的鄰居都不熟悉,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平時也不外出。陳建國這邊甚至在昨天的時候還和天州市公安局那邊取得了聯絡。調查結果今天早上也已經反饋過來,這兩個老人在老家種了20多畝地,平時就是以種地為生,和村裡面的人關係都比較不錯,而且在案發當天老人居住的村子裡面也沒有人外出遠行。
另外這兩個老人也沒有什麼過於複雜的經濟糾紛。
“年輕的男性死者在環衛局工作是他們那邊的一個勞務外包人員。”
年輕男性被害人的調查倒是有一些線索,這個男性被害人在單位有些不太合群,平時的時候是沉默寡言,前一段時間還和一個同事發生過肢體衝突。昨天晚上的時候,陳建國這邊就已經安排人到環衛局去調查相關的情況和男性被害人發生過沖突的這個同事是他們重點的調查物件,但是在案發的時候,這個人正在單位值班。單位裡面也都有監控錄影,可以證明對方並沒有離開單位,也就是說對方是不具備作案時間的。
除此之外,這個年輕的男性被害人平時還喜歡打麻將。
“我們調查了一下平時他們在一起打麻將的相關情況,幾個人平時最多就是打一塊錢大小的輸贏的話最多一場麻將也就帶個幾十塊錢100塊錢。”
“另外和男性年輕被害人經常打麻將的這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那個女性被害人呢?她的人際關係調查的怎麼樣?”
秦川拿過陳建國帶過來的資料。找出幾張現勘照片,拿過身邊的中性筆,一邊聽陳建國彙報,一邊寫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