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張琳正蹲在入口,專注用行動式紫外線燈照射牆面,燈光在陰暗地窖裡格外刺眼。
李明在給秦川打電話彙報之前,他們就已經到達了現場,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勘察,然後才給青春彙報了案件的相關情況。所以儘快來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勘查已經進行了一部分法醫已經進場,現在正在對屍體進行一定的檢查。
“張法醫,情況怎樣?” 秦川輕聲問,生怕驚擾專注工作的她。張琳抬頭,摘下防護面罩,額頭上滿是細密汗珠。“秦局,屍長&n,性別男,年齡初步判斷在 30 40 歲。角膜完全渾濁,屍蠟化程度約 40%。” 她起身指向屍體膨脹的腹部,繼續說,“屍體內腐敗氣體致腹部破裂,建議立即初步屍檢,進一步確定死因和死亡時間。”
情況下,如果是短時間內死亡的,根據屍僵還有屍斑形成的情況,就可以大概判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但是這具屍體已經在地窖內出現了巨人觀現象,那就說明對方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24小時,或者說已經超過48小時了,具體的死亡時間還要等待解剖之後才能夠具體的確定。
屍體的死亡時間可以從多個方面進行確定屍體表面的檢查,屍斑形成的情況,屍僵的情況,還有屍體腐敗的情況等等都可以進行檢查,但是不同的檢查方法會導致出一些不同的誤差。
比如死者的眼睛正常,人死亡之後一段時間的眼睛就會出現渾濁的現象,而這個現象會根據時間的延長而越發的嚴重。
但是超過一天之後,死者的眼睛和超過7天之後,死者的眼睛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個時候就要綜合其他各個方面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
秦川蹲下,仔細觀察屍體蜷縮姿勢。死者雙手反綁於背後,尼龍繩深深勒進腐敗面板,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頸部有明顯索溝,呈水平環狀,寬度約&n。
秦川拿起勘查燈,將光線聚焦在屍體頭部,“頂骨有凹陷性骨折,” 他邊觀察邊分析,“從骨折形狀和深度看,兇器大機率是圓頭鐵錘之類鈍器。而且,這骨折位置和角度,說明兇手擊打時,死者很可能處於相對固定姿勢。”
痕跡組組長王磊走來,遞上一個證物袋。“秦局,入口處發現新鮮摩擦痕跡,從痕跡寬度和深度判斷,像是拖拽屍體留下的。通道牆壁有少量噴濺狀血跡,根據血跡分佈和形態,應該是頭部受傷時形成的。” 他指著牆壁上的血跡說。
警方那邊已經從整個地窖的外圍進行了詳細的勘察,發現了一些線索犯罪嫌疑人,把對方殺死之後拖進地窖。這種情況基本上已經進行了還原。
“注意血跡形態分析,” 秦川起身,接過證物袋,仔細端詳裡面樣本,然後用鐳射測距儀測量血跡分佈角度,“噴濺方向顯示擊打時死者處於坐姿,從血跡濺射範圍和密集程度看,第一擊打位置應在這個區域。” 他用手指在牆上圈出一片區域,“這說明兇手實施犯罪時,有清晰行動軌跡和順序,很可能有備而來。”
血液噴濺的方向,還有噴濺的距離等等,都是作為現場還原的重要技術支撐,所以對這方面進行分析的話,有利於判斷當時犯罪嫌疑人是怎麼把死者弄進低調的。
昏暗地窖裡,勘查工作有條不紊進行。秦川和勘查人員不放過任何細節,每個發現都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秦局,這裡有新發現!” 痕檢員趙曉雯在角落興奮喊道。秦川和眾人立刻圍過去。
趙曉雯蹲在地上,指著一處地面說:“秦局,這裡有枚殘缺鞋印,42 碼,紋路顯示是某品牌戶外靴。從鞋印磨損程度和泥土附著情況看,穿鞋的人在這停留不短時間,行動軌跡也較複雜。” 她又指向通道牆壁下方,“還有這個,塑膠紐扣,可能來自兇手衣物。紐扣表面有細微劃痕,說不定能提取有用物質。”
秦川蹲下,仔細檢視鞋印和紐扣。“立刻對鞋印三維建模,” 他對趙曉雯說,“透過計算機模擬,分析鞋印受力點、行走姿態,推測嫌疑人身高、體重和可能職業。紐扣送去做物質成分分析,看上面有無殘留 DNA 或其他生物樣本。”
對於足跡進行分析實際上是比較困難的,以前的時候大家只能夠憑藉經驗去分析,甚至早些時候足跡鑑定分析專家很少,而且鑑定分析的精確度也並不是很高,那個時候只能夠鑑定出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現在因為技術手段的豐富,可以透過三維建模,透過大資料對協議的相關情況進行分析,如此一來的話,能夠得到的資訊就會更加豐富。
完成地窖內勘查後,秦川和李明回到院子。此時,技術人員已用三維掃描器完成現場記錄,無人機在頭頂嗡嗡作響,對周邊區域航拍。秦川抬頭看無人機,心中盤算如何利用這些高科技手段獲取更多線索。
一般情況下無人機在案發現場勘察整個現場的周邊情況來說是在比較寬闊的地方才用的,比如說現在這個現場周圍都是低矮的民房,所以相對來說會比較有用一些,如果是在市區的話就沒有必要了,這一次也是秦川第1次見到刑警刑偵支隊這邊用無人機來做周圍情況的偵查。
他目光掃向警戒線外人群,注意到一位拄拐老人一直盯著這邊,眼神異樣。秦川和李明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朝老人走去。
觀察周圍的情況是作為辦案民警第一需要注意到的問題,這個老人的眼光明顯有些異樣,所以才走了過去,想要詢問一些情況。
“老人家,認識這家人嗎?” 秦川遞上警官證,臉上露出溫和笑容,輕聲問。老人顫巍巍接過警官證,看了看,又抬頭打量秦川和李明,猶豫一下,緩緩說:“屋主是王建軍,半年前搬走了。現在房子空著,偶爾他女兒回來住。上個月我聽見地窖有動靜,像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