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那天在黑市,季欒川和陸晨之間有過一番關於她的對話。
她去引開注意力的時候,陸晨對季欒川說,“隊長讓我轉告你,什麼都沒查到。”
“目前掌握的關於她的資料,只有家庭住址,身份資訊和工作資訊。”
他攤開相簿裡拍下來的一張截圖給季欒川看。
照片裡,許韻的眉眼稚嫩青澀。
整張資料瞭解下來,只知道她是因為做新聞被報復才出來旅遊休假的。
季欒川的食指在桌沿上快速敲擊,眉頭微蹙。
他說,“市,拉薩客棧,札什倫布寺,還有這個古玩黑市。”
“每一次,她都能誤打誤撞和我們調查的事產生重合,這難道是所謂的緣分?”
他嗤笑一聲,“你知道我不信這個。”
“不覺得太巧了嗎。”
陸晨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進門口,他仔細觀察過那個女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總之,你多小心,隊長說會繼續幫你查。”
“姜戈怎麼說?”
“隊長說她的資料太乾淨了,乾淨的不正常。連中學打架記過和犯錯批評這種記錄都沒有。”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事出異常必有妖
季欒川不得不防。
車隊決定重新上路是在第二天一早。
許韻還在夢裡,就聽到小五在門外敲門。
“許韻姐,該走了。”
她煩躁的掀了掀眼皮,說,“知道了。”
說完,翻了個身,接著睡。
直到樓下響起汽車發動的引擎聲,她這才從夢裡睜開眼,清醒過來。
她拎著行李到樓下時,季欒川正在車上等她。
他開著車窗,一隻手搭在窗戶邊上,把玩著一個打火機,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神色慵懶又淡漠。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冷硬俊朗的側臉上,徒添幾分溫柔。
許韻抿了抿乾涸的嘴唇,視線在前車後座掃了一圈,猶豫幾秒,還是開啟後車門坐了進去。
上了車,她一句話都沒說,從行李袋裡抽出一條薄毯裹到身上就開始繼續補覺,異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