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顯示,許韻八年前去過一次尼泊爾,並遭遇過一次綁架。
地點就在加德滿都。
這個地方,季欒川太熟悉了。
他咬著後槽牙,有好半天沒說話。
窗外落雨如注,室內異常安靜,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冷峻。
睡夢中,許韻似乎說了句夢話。
他接著往下看,上面的地點,和正在查的八年前那樁尋寶舊案的路線全部吻合。
被綁架,勒索,最後莫名生還。
其他資料——不詳。
這一晚,一個房間裡的兩個人,各懷心事。
一個噩夢連連,一個輾轉反側。
第二天太陽昇起時,許韻從夢裡驚醒,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季欒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醒了?”
“醒了就走吧。”
“去哪兒?”
“拉薩。”
車隊的下一個旅遊地。
他們在日喀則停留的已經夠久,早上盤山公路一修好,小五就從救援隊得到了訊息。
許韻停頓了幾秒,起來洗臉,刷牙,手指插入頭髮隨意散了散。
直到季欒川走到門口鎖上門,她才說,“分開走吧。”
他黑沉沉的目光看她一刻,說,“你又開始了。”
“開始什麼?”
他冷哼一聲,吐出一個字。
“作。”
許韻彎了彎唇角,第一次懶得跟他頂嘴。
“你說是就是吧。”
這兩天她的確作的要死。
可她現在不想作了。
上了車,季欒川應該事先叮囑過小五,沒有回客棧,徑直開上盤山公路。
公路上草地金黃,天藍雲白,微風拂過湖面,有水汽撲面而來。許韻開啟車窗,腦袋貼著窗戶斜靠著,臉上沒什麼表情,低頭回復胡清發來的訊息。
簡訊框裡,胡清說:
——顧民生的兒子已經判刑收監了。
——這麼快?
比她預料的快了好幾個月。
許韻心思一轉,就猜到或許有人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想辦法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