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窗外月明星稀,清冷的月光灑進房間,照的每一個角落都格外清晰。
她想了想,穿上拖鞋裹上浴巾開啟門。剛要四處張望一下,就被門口忽然測過神來的季欒川嚇了一跳。
“你要嚇死我啊大半夜的?”
“哼,能嚇死倒好了。”
省的他煩心。
許韻笑的嘚瑟,“你怎麼這麼蠢,沒拿房卡也不知道找樓下服務生來開門?”
話是這樣說,可看到他疲憊的眉眼,除了一點兒心疼,剩下的竟然都是開心。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還有這麼貼心的一面呢?
她彎了彎唇角,關上門。
季欒川已經去洗手間拿冷水洗臉。
許韻也不多逗他了。
她走到窗戶跟前開啟窗簾的縫隙看了看。
外面的人還守在花壇旁邊,可已經昏昏欲睡的樣子。
兩人背靠背坐在花壇邊上,姿態倦怠。
現在是凌晨四點多,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他們想趁機鑽進展廳找東西的話,這時候也最好不過。
季欒川洗臉清醒的時候,許韻鑽進被窩,手腳麻利的解開浴巾換上衣服。
等他再從浴室出來,她也已經收拾的清爽利落,就靠在門口等他。
這是她第二次扎高馬尾,季欒川掃過,眼底有驚豔的神色一閃而過。
許韻敏銳的捕捉到了。
心裡很受用。
可現在不是調戲他的時候。
從酒店往外面走的時候,季欒川皺了皺眉,忽然停下腳步,說,“咱們不能就這樣出去。”
“那你想怎麼辦?”
“你等著,我再下樓一趟。”
再?
許韻擰了下眉,可季欒川已經把房卡塞進她手裡,快步轉身走了下去。
咚咚的下樓聲格外清晰,他的腳步很快很急。
許韻等的百無聊賴。
低頭看了眼剛剛開啟的手機。
簡訊箱裡,有一個陌生電話的來電提醒。
打了十多次。
誰啊這是?
她不自覺皺起眉,想回過去問問。可一看現在已經四點多,想了想,又把手機螢幕摁滅。
有事兒應該會再打過來的。
要不就等明天她打電話過去問了再說。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正想著,去了樓下一趟的季欒川已經大踏步走了回來。
他的身形挺拔如白楊,黑夜裡高大又極具壓迫感,卻帶給人莫名的安全感。
“你幹什麼去了?”
許韻奇怪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