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米爾街863號。
不是坤子的莊園。
許韻和季欒川心裡同時鬆了口氣。
許韻關上手機,從床上爬起來,“那我現在過去,你在這兒等著還是怎麼著?”
“一起走。”季欒川說。
“可莫名其妙多一個男人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
季欒川瞥她一眼,就看到許韻撇撇嘴,靈動的眼底有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好笑,“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許韻收拾完畢,拉開房門,說,“我在想怎麼從裴晉南那裡套話。”
她想用美人計來著。
可如果季欒川跟過去,美人計就不好用了。
不過也說不好,萬一裴晉南這段時間換了口味,不喜歡她了,那她豈不是自作多情了……
還是過去再說吧。
許韻揉了揉莫名腫脹起來的眼皮,轉身朝樓下走去。
她身後,季欒川亦步亦趨。
寂靜的客棧裡燭光昏黃,樓下的燭光晚宴已經結束,花瓣和彩色絲帶的殘渣敗了一地。老闆和一個服務生正在一片狼藉的公共區整理清掃。
看到他們,老闆揚起笑容,“嗨,朋友們,有什麼需要的嗎?”
“謝謝,我們要走了。”
“好的,那我們有機會再見!”
老闆笑容爽朗的揮了揮手,轉過身去忙自己的事。
許韻和季欒川從客棧裡推門離開。
外面雨勢縮小了不少,街道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在匆忙趕路。
許韻被冷風吹的一個哆嗦。
“要外套嗎?”
季欒川側頭問她。
一邊問,他已經一邊動手在脫自己的外套。
許韻手腳麻利的上了車後座,“不用。”
上了後座,她習慣性仰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季欒川從後視鏡的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副駕駛,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怎麼了?”
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她冷不防睜開眼。
霧氣濛濛的,帶著無辜和水汽的眼睛,黑而透亮,讓季欒川有些措不及防。
他抿了抿薄唇,啟動車子,轉動方向盤,“沒事,隨便看看。”
許韻漫不經心的笑了下,“以前沒發現你是這麼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