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手機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的與粗獷男僵持對視。
她說,“有本事你就扔。”
“但我也提前告訴你。”
“如果我看不到醫生,就算電話打出去了,我也不會說一句話,更別談配合。”
“你們自己看著辦。”
她說完,雙手抱臂,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粗獷男惱火的頭頂開始冒煙。
可想到隊長說的,眼前這個女人還不能動,會破壞大局。
他又不得不忍。
“好!”
“好!”
“你給我等著!”
粗獷男一把從許韻手上奪過手機,踹開旁邊礙事的椅子,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打過去,他說“把醫生給我帶過來!”
說完,他又凶神惡煞的瞪了許韻一眼,把手機扔到地上。
“人我可以給你治,但如果你想耍什麼花招,就別怪我今天不客氣了!”
“聽到沒?”
許韻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對他的威脅視若無睹。
倒不是她故意想惹惱他,而是她稍微一動,就感覺腳踝鑽心的疼。
如果不是必要,她甚至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門外的醫生很快被兩個同樣高壯的男人帶了進來。
許韻大量了眼醫生,又打量了眼押著醫生進來的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和粗獷男不太一樣。
他們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黑衣黑帽黑墨鏡,像極了以前在國外見過的阿拉伯人。
許韻想,這些人可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露臉。
那粗獷男呢?
他露了臉,還答應跟她做交易,就不怕自己出去以後對他造成威脅嗎?
還是說,他沒想讓自己活著離開這裡?
前後矛盾的邏輯讓許韻腦袋更疼了。
她甩了發懵的大腦,在粗獷男的眼神威脅下,從地上撿起手機給許建國打電話。
電話等待撥通的間隙,粗獷男大踏步走到門外,從守門的人手裡拽過一張紙鋪在許韻面前。
那是一張寫滿指導內容的備忘錄。
上面寫著她需要一一轉述給許建國的內容和話術。
許韻掃了一眼,大意就是讓她悄無聲息的裝病騙許建國來看她。
“地址都沒有,我怎麼騙他過來?”
粗獷男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沒看到紙上讓你說簡訊發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