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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生年齡相仿，看起來大概十三四歲。

季欒川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正躲在後車廂裡瑟瑟發抖，但看得出，在塞進車廂之前，她們被人精心打扮過。

每個女生都穿著與自己年紀不符的性感衣裙，臉上化了妝，卻仍然顯示不了胳膊和手上明顯的淤痕。

阿星的女兒也是這個年紀。

聯想到黃毛和吳宗的關係，季欒川猜，或許那批小女生裡，就有阿星的女兒。

思及此，他把手機裡的簡訊記錄截圖，以彩信的方式全部發給姜戈，等他回覆。

許建國的死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

季欒川知道，如果不盡快把藏在黑暗裡的幕後兇手抓住，或許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也有可能，是許韻。

他只能加快程序，去尋找可能的蛛絲馬跡。

姜戈那邊配不配合他已經不想在意。

昨晚跟齊悅去許建國之前藏身的地方看過之後，季欒川就給馬克打了電話，問他接不接跨國的單子。

馬克答應的很爽快。

有他保護許韻，季欒川總算能放心。

從洗手間出去以後，他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搜了幾個菜譜，本來想做幾個簡單的飯菜等許韻醒來對付對付。

可菜譜找好，烹飪流程也背熟才發現，冰箱裡都是速凍食品。

餃子，餛飩，湯圓，還有一些即將過期的牛奶和飲料。

季欒川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縫隙看了一眼，樓下蹲守的記者和姜戈派來的人還是沒走。

他想了想，點開微信，給齊悅發了條訊息。

訊息發過去，很快就得到回應。

齊悅說：十分鐘，助理到你門口。

回覆完，停頓片刻，她又問：你住酒店？

季欒川低頭掃了一眼，說：沒住酒店，在許韻家。

這一次訊息像是石沉大海，對面的齊悅再也沒有回覆。

季欒川也不在意，挽起袖子去廚房裡洗鍋洗碗，做炒菜前的準備工作。

其他事情這些年他可能已經生疏，但做飯這件事卻因為經常露營變得格外熟練。

許韻再醒來的時候，剛一開啟房門，就聞到樓下淡淡的食物香氣。

她光著腳，趴在樓梯拐角朝下看。

季欒川正站在廚房裡忙碌。

鍋裡燉著湯，他修長的身形倚在餐桌上，冷硬俊朗的側臉被窗外透進來的光映照出幾分寂靜和溫柔。

許韻心頭一動，空落落的心好像被什麼忽然填滿。

她抿了抿唇，光著腳一步步下了樓。

聽到聲響，季欒川回過頭。

“睡醒了？”

“恩。”許韻點點頭，臉色總算不那麼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