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和姜戈也為此絞盡腦汁。
齊悅的嘴很緊,在審訊室裡什麼都不說。
除了那些被抓住的現成把柄和證據,其餘的她概不開口。
跨國造假走私,強迫誘拐未成年少女出國賣淫,甚至在國外想盡一切辦法殘忍殺害知情同胞。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源頭,無不和八年前那樁尋寶舊案聯絡起來。
經多方調查,警方最終確定,齊悅和克爾譜共同經營的走私窩點是從齊悅父親那裡繼承來的。
齊悅父親,齊勝天,男,加德滿都當地著名華僑商人,六年前死於一場突發性心臟疾病。
警方還從克爾譜和吳宗的供詞裡得知,許建國的死,是齊悅在暗中一手策劃實施。
唯一能將這兩個人關聯起來的,是八年前,許建國曾和齊勝天合作過。
合作的內容正是夾帶走私。
八年前,正值中年的齊勝天找到許建國,用一個條件換取他負責的節目組夾帶自己的一批造假古董從國內運往國外。
目的正是尼泊爾的加德滿都。
而兩人合作不久後,那件舊案就發生了。
可到底是什麼原因,源頭在哪裡,警方審訊了克爾譜等人一遍又一遍,始終一無所獲。
知道真相的只有齊悅。
可齊悅怎麼審訊都不開口。
她有異於常人的毅力和狠心,即使姜戈和陸晨每人每日的車輪戰,她精神崩潰到極致,也能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直到季欒川醒來。
他醒來的時候,小五和陸晨正在和臨床一個女生一起打撲克。
女生臉蛋紅撲撲的,年紀不大,眼睛卻總往季欒川的病床上瞄。
看見他修長的手指一動,她立刻就驚叫出聲。
“你們看,他醒了!”
“川哥!你醒了?!”
“醫生,醫生!”
“快按救護鈴。”
“哦哦哦,我按,我馬上按。”小五手足無措的撲過去按鈴。卻被季欒川一把拽住。
他側頭在病房裡掃了一眼,漆黑的眼睛最終也沒找到聚焦點。
“許韻呢?”
他本來以為睜開眼第一個就能看到她呢。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她還是初見時任性傲嬌的模樣,卻歡快的像只小鳥,圍著他嘰嘰喳喳的抱怨他怎麼醒來的那麼慢。
“許韻姐,她……”
“她……”
小五看了看陸晨,又看了看季欒川,半晌沉默的低下腦袋。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欒川漆黑的眼眸驟然一沉,卻因為動靜太大,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手背上的輸液針也被甩了出去。
“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