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沒用?”
季欒川盯著她隱藏在黑暗裡的臉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可笑。
“許韻,在西北你說的話都當放屁了是不是?”
“我他媽早告訴過你,別跟我玩。”
“你既然玩了,別以為能這麼輕易就能逃。”
黑夜裡,他盯著她的臉,語氣明明很平靜,卻有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許韻被他震的頭皮發麻,卻還是咬咬牙,說,“我這是為你好。”
“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配不上你。”
“而且我記得你從一開始就說過,我們不是一路人。”
“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再糾纏了。就這樣開,以後各自安好不行嗎?”
“季欒川,我知道,我也信你。”
“信你喜歡我的這一刻或許是真心的。”
“可這樣的真心到底能維持多久?”
“你不能保證,我也不能,不是嗎?”
“既然不能保證,我們長痛不如短痛。”
“季欒川,你知道嗎,我是一個很容易習慣和依賴別人的人。”
“尤其是在感情上。”
“你見過兩個相愛的人因為種種現實原因到最後分崩離析,而愛的多的那一個痛哭流涕的絕望挽留嗎?”
許韻扯了扯嘴角,清冷的眸子在暗夜裡透出幾分悲涼。
“我見過。”
“我見過自己母親這樣被人拋棄,也見過很多別人走上同樣的結局。”
那些例子無一例外。
當愛情的火花和激情被現實消磨殆盡,他們要經歷的瑣碎何止今天這一點兒。
一想到以後他也要像她一樣活在別人的議論和歧視裡,許韻的心就像被油滾過一樣炸的生疼。
他明明是那麼驕傲的人,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她做了這幾年記者,其他的沒見過。
但世事炎涼見的並不少。
她信他。
可卻沒有長久的信心去對抗現實。
既然這樣,不如早點分開。
可季欒川不這麼想。
對於她幼稚的執拗,他既氣憤又覺得無可奈何。
像有一股悶氣憋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肆意凌虐,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如果再找不到,他覺得自己就要被逼瘋了。
他隱忍的一拳砸到牆上,呼吸沉重的看著她,“既然你也什麼都不能保證,那為什麼不給我們一個機會?”
“你說,為什麼?”
“我他媽最討厭你年紀輕輕,就好像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樣子,自以為是把自己禁錮在原地還不許別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