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不斷的做夢,夢裡,全都是身穿大紅嫁衣對我告白的白靈兒。
等空姐把我叫醒的時候,飛機已經降落在涪城南郊機場。
我下了飛機,找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四印堂。
這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一進四印堂的大門,我就看到王大錘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手機面紅耳赤的哆嗦著。
“臥槽,你特麼幹什麼呢?”我當即就不淡定了。
王大錘嚇得一哆嗦,扭頭一看到我,頓時就抽搐起來,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等等……嘶……你等等我。”
臥槽,這王八犢子,一點救都沒有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也懶得理他,進臥室把行禮放好,再回到客廳的時候,王大錘已經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發上拍肚皮了。
我愣怔了一下:“你啥時候這麼快了?”
“切……”王大錘白了我一眼,“不是跟你吹,你回來之前,我已經動作半小時了。”
我咧嘴冷笑了一下,就這黑胖子的話,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我坐在沙發上問:“玉漱來過這裡沒?”
王大錘說:“來過兩次,讓你回來的時候趕緊打電話,我這幾天實在無聊,想著到你這來找你,沒想到你也不見了,到底出啥事了?”
我嘆了一口氣,把白靈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王大錘猛地一激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我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一抱拳:“哇擦,風子,我特麼老太太過馬路都不扶,就服你,你真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呢?”
還別說,就王大錘這尿性,真特娘是24K純欠揍。
我也懶得跟王大錘扯皮,問他要不要跟著一起去中心醫院,說實話,我現在滿肚子心事,其實很想和王大錘找個地方大醉一場的,可是沒辦法,醫院裡還有劉長歌他們躺著呢。
王大錘知道我是去看劉長歌他們,也沒興致,擺擺手讓我自己去。
……
離開四印堂後,我打車直奔中心醫院。
剛一進劉長歌的病房門,我就看到玉漱正坐在VIP病房的沙發上,玩著手機,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給她白皙的面板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她柳眉緊蹙著,滿臉愁容。
“玉漱。”我喊了一聲。
沙發上的玉漱嬌軀一顫,猛地抬頭看到我,一雙美目瞬間紅了,站起來撲進我的懷裡:“你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玉漱撲進我懷裡的時候,原本煩躁的心思立馬就平靜了不少。
抱了幾分鐘,玉漱才從我懷裡出來,疑惑地看了看我身後,問:“靈兒呢?”
“靈兒?”我愣怔了一下,就感覺胸腔裡塞滿了石頭似的,堵得慌,咬了咬牙,說:“她死了。”
玉漱絕美的臉蛋上滿是驚容,駭然地問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沒有著急講述,拉著她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才將在東北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漸漸地,玉漱的眼眶就紅了,淚水順著眼角悄然滑落,可她依舊強忍著沒有大哭出聲。
可說著說著,和白靈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恍若利刀一樣狠狠地刮過我的心臟,疼的我再也忍受不住,哭了出來。
我趴在玉漱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所有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轟然爆發出來。
玉漱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不哭了,不哭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發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