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張予桐,你能不能學點好,在柳葉家就當潑婦,在城裡就當小流氓啊。”
她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可是看打我的眼神,又不敢過來了。
張予桐想了想,趕緊拉住了於洪才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便是一臉的冷笑。
“這個村姑就是那個當初拒絕你的王巧珍!咋樣,你沒娶到手的媳婦是不是挺好看啊。”
本來於洪才對付的焦點全都在白竹的錢包上,聽了張予桐的話,頓時一臉陰沉的看著我,他的眼睛像是刀片一樣在我的身上刮來刮去。
我恨的牙齒都在輕輕打顫,前世他要是這樣看我,就是說明他生氣了,我又要捱打了,可是這一輩子,他敢打我一個試試!
於洪才半晌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我以為得多好看呢,也不過這樣!沒啥意思,白送給我,我都看不上!家裡窮的尿血,一開口就要兩百塊的彩禮,也不知道咋想的。”
“就是的,幸好你沒和她結婚,不然一家子就能拖死你!你有工作又工資高,為啥受這氣!”張予桐在一邊說。
我冷笑著說道:“你們覺得兩百塊是一筆大錢,可是如今在我眼裡也不算啥。我還以為你們城裡人多有錢呢,看來也是窮逼一個,兩百塊錢也值得你們翻過來掉過去的說。不牙磣嗎!”
於洪才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你說的好像你有錢似的!”
“哦,對了。我就是有錢怎麼樣啊?”我笑道。我就是想要在他面前揚眉吐氣一把。
張予桐翻了我一眼:“你們家啥樣我還不知道?有錢你媽也不會想要把你賣了還債!我都聽柳葉說了,你們家如今連地都給賣了,大哥因為太窮娶不上媳婦,只能和寡婦過日子,連婚宴都辦不上!你又一心想要攀高枝,纏住了城裡的醫生,可是還是被甩了,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就貼上去了,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她說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心裡一陣憤恨,柳葉,我對你雖然沒啥要好印象,可是也不算刻薄了,你至於這麼糟蹋我來顯示你的優越感嗎?
我想了便笑著說道:“這麼說你比我過的強了?”
“那是,我可是城裡人。從出生就比你強了一條街!你想和我比,比的著嗎?你也配!”
我笑道:“張予桐,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裝了,你雖然是城裡的,可是一家五口全都擠住在在十幾米的草房裡面。逢年過節都要去柳葉家蹭飯吃,為了打扮借錢買衣服,你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啊?我們家再窮,也不至於像你家一樣,吃個窩頭都要算計著個數。”
前世你和於洪才在一起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你是什麼背景的人,你想騙過我去,難啊!
於洪才頓時一皺眉,他想找的物件可不是這樣的窮人,看上張予桐也是因為她在表面上一看就是一個條件不錯的的城裡人,誰想到竟然這樣?
張予桐頓時臉色蒼白,顫聲說道:“你胡說!柳葉都和你說啥了?我和她也沒仇,至於這麼糟踐我?”
其實柳葉是斷然不會說的,她孃家的親戚過的恓惶對她的臉上也沒光彩,萬一兩口子幹仗,被我二哥抓住了把柄,估計要站在下風了。所以她嫁過來這麼久,我們家雖然窮,可是她也沒少扣出錢來,補貼孃家。
這些事情柳葉對我們從來吐露一句過,都是我後來自己查到的。
我故意不承認也不否認,笑著說:“哦,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和柳葉還沒仇呢,她不是一樣沒放過我。使勁的糟踐我呢,好像世界上就她一個最優秀,嫁的人最好呢。”
你自己去找柳葉問去吧,最好你們兩個人以後少來往,省的一直把我的事情告訴於洪才。
張予桐站在那邊皺眉不語,估計是想要和吵吵,又擔心我吐露出更多的事情來,更麻煩。所以不吭聲了。
於洪才這時候說道:“王巧珍,你還真是能言善辯啊,你家裡人知道你窮橫窮橫的嗎?”
“多謝。”我冷笑著說道:“我雖然橫,可是不窮啊?最起碼不會因為兩百塊錢,就和一個二婚二流子結婚。”
於洪才怒道:“你罵誰呢?”
“這世界上還有撿罵的嗎?”我笑著說:“再說你也不是二流子啊,不是有工作工資又高嗎?幹嘛這麼心慌?”
其實他幹活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基本上兩個月能開出一個月的工資就不錯了,所以才會如此心虛。
聽我這麼說,於洪才便咳嗽了幾聲,又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