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憤怒不已,這個段秋月真的是要把我往死裡面踩?我要反擊一下才行了。
我想了想,然後笑著說“其實要說新時代的思想,我也不太懂,比如上次,我正在翻地,正好看到我紅紅姐回村,她是坐著咱村男青年的腳踏車回來的,我還以為是她物件呢。結果紅紅姐卻說只是朋友呢。這事嬸子你知道嗎?”
眾人聽了都很好奇,紛紛問那個人是誰。
孫紅自從進了城工作,頓時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覺,大家都以為她一定嫁到城裡去的,誰想到竟然和村裡男人來往?
段秋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趕忙否認道:“沒影的事兒,你是看錯了!”
自家女兒和男青年坐在一個腳踏車上,性質可是比我給杜家幹活嚴重多了,誰知道兩個人都到什麼程度了。
我一臉正色的說:“我都和她說話了,還能認錯人?那個男好像就是高虎,其實要說開放,我和杜成訂婚好幾年,也都沒單獨在一起過,哪像我紅紅姐,那才是真正的城裡做派。”
其他人都一直咂舌,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這個高虎是村裡有名的二流子,經常勾搭不正經的女青年,名聲早就爛了。
可孫紅一早就被他的俊臉給迷住了,和他悄悄的好上了。
我決定打擊一下段秋月,同時也想挽救一下孫紅的。因為前世她就是被他騙的未婚先孕,倒貼著嫁過去,可是高虎卻是吃喝嫖賭不顧家,孫紅過的也是相當不幸。
段秋月臉上在也掛不住了,她把床單和木槌一起扔進大盆裡,猛然站了起來。
“我要回去了!”
我裝作不解道:“嬸。你別急啊,說不定是誤會呢。城裡人都那樣開放嘛。”
段秋月頭也沒回,也不吭聲,急匆匆的走了。
其他人都問我孫紅的事,可我卻轉移了話題,我才不會和段秋月一樣刻薄,我一邊轉著轆轤和她們聊著天,很快就把水桶打滿了,直接挑了回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太陽的熱力漸漸退了下去,遠處是金黃色的麥穗,空氣中帶著野花的香氣,看著這樣的美景,我的心情好多了,被人議論也不過這樣,有什麼過不起去的。
走過前面的一個土坡,眼看著到家了,卻發現門口閃過一個人來。
高高的個子,白靜的面板,身上穿著白襯衣,黑褲子,一雙程亮的皮鞋,不是杜成是誰?
我的心猛然被揪的生疼,實在很難平靜下來。對他,我已經沒有感情,更多的是痛恨還有難以消除的恥辱感。
離得近了,我才發現他臉上有些淤青,一定是被我大哥打的,真是活該。
杜成見到我挑水回來了,急忙過來迎:“原來你挑水去了?我來幫你吧。”
要是往常我一定不會讓他挑的,他哪幹過農活?
可現在既然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我也不說話,把扁擔直接壓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完全沒料到我會這麼做,兩桶水的重量壓得他一個趔邂,差點摔在地上,水也潑出來了一片來,他為難的看著我。
我就當沒看到,把門開啟了,也不說話,站在一邊看著他把水倒進了大水缸裡面,然後我拎著空水桶就要往外走。
杜成趕忙攔住了我:“巧珍,你先等等。我有話說。”
我冷笑道:“我只是你僱的幫工,你和我有什麼好說的,莫非是你媽又想讓我去當勞力去?不知道一天給我多少錢啊?”
杜成尷尬的低下頭:“我知道現在你恨我,可是我是真的沒辦法,我有苦衷啊。”
“你有苦衷就可以把我當傻子一樣騙?你媽就能那麼欺負我?如今你就要結婚了,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你走吧。”我指著大門口說道。
杜成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巧珍,我和她結婚真的是逼不得已啊!我發誓,將來我有機會去城裡工作,一定帶著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