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咱們眼線報,是她獨自帶著個丫鬟進寨子見了向瞎子,說是去做買賣,結果當日向瞎子就把山豹和他沒出手的貨全給規規矩矩送回了白家!”
“何七娘子?”高懷揉了揉下巴,來了精神,“帶來看看!”
……
第二日一大早,言琢四人便出了門,各自忙活。
言琢與白翊的任務是從孫誠幕僚——馮廣,這條線索下手。
好在當日從孫誠口裡問出來馮廣住處,二人徑直往那巷子裡找去。
一問,家裡頭唯一剩下的寡母搬家了。
或者是死在了外頭。
反正左鄰右舍都說自孫家出事後就沒再見過這家子有人出現。
言琢則有了底,果然這人後頭牽著的就是那幕後黑手!
背後的人做事還挺精細,連老寡母都沒放過!
不過還有一條路,就是被這馮廣打跑的妻兒。
二人在巷子裡打探了大半日,才終於從巷子口一個賣鹹鴨蛋的大嬸兒口中打聽到,曾在東城柳林坊見過那人妻子王氏,彷彿在一個林姓人家裡做短工。
言琢與白翊又直奔柳林坊找林姓人家。
好在那巷子裡頭姓林的是家大戶,倒是很快找到了,又費了幾兩銀子才終於託人將這王氏給請出來。
王氏見了二人,瑟瑟縮縮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你們是誰?”
言琢微笑道:“王嬸兒吧,我們想找您打聽一些馮廣的事兒。”
王氏一聽馮廣的名字,渾身一抖,“你們要問什麼?是他的仇家嗎?”
言琢聽她這意思,奇怪道:“仇家又如何?”
王氏咬牙切齒,“若是仇家,便問什麼我答什麼。”
能找到她這兒來打聽訊息的,想來不會是朋友。
言琢微微一笑,這大姐挺有意思,“馮廣已經死了,你不知道嗎?”
王氏果然一愣,“死了?”
言琢點點頭,“孫家都沒了,他跟著孫誠死在外頭也不奇怪吧。”
“呸!”王氏啐了一口,“他才不會跟著孫誠送死!”
言琢一懍,和白翊對視一眼,看來這趟沒白跑!
“為什麼?”言琢問,“難道他不是孫誠的人?”
王氏看來恨極了馮廣,“他根本就不是人!只要誰給他錢,他連親生兒子都能賣!”
言琢挑眉,難怪王氏要帶著兒子離開。
這樣的人,出賣孫誠倒是真的很正常。
“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人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言琢問。
王氏皺起眉,搖搖頭,“他的錢財從哪兒來我都不管,再說我半年前就帶著牙子走了,那會兒他和高鵬那賊子走得近,天天去跟高家一幫幫閒喝酒賭錢,後來就不知道了。”
“高鵬?縣令高鵬?”言琢問。
王氏冷笑,“可不就是他!披著人皮,盡幹不是人的齷蹉勾當!”
“高鵬怎麼了?”言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