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老鴇在外頭敲門,“公子呀,打擾打擾,翩翩有點事兒,借她說兩句話,去去就回。”
那翩翩正是被阿鄺選中的其中之一,眼見著白予和阿鄺二人跳窗逃了,氣呼呼站起身,“原來是倆吃白票的!”
三人興高采烈半日,一點兒賞銀沒有!
翩翩開啟了門,沒好臉色,“什麼事兒啊媽媽,剛才那倆人看著人模人樣的,二兩銀都不給就跑了!”
老鴇一聽說人跑了,也是奇怪。
這頭先把翩翩拉到走廊旁言琢這邊來,笑嘻嘻道:“這位郎君有事找你,不耽誤你掙銀子。”
說完匆匆著人攔那兩個吃白票的去。
言琢先遞上一條小銀魚,溫和道:“翩翩姑娘,我問幾句話,若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在下還有賞銀。”
翩翩眼睛一亮,她陪人一宿有二十兩就差不多了,這幾句話能換來,自然高興。
笑著道:“您儘管問。”
……
言琢別過翩翩,心思沉沉。
據翩翩所言,和馮廣常一起來水雲樓廝混的多是孫誠手底下那幫人,只前一陣兒有兩次和他一起來的是個衙門裡的軍爺,馮廣對那人很敬重,翩翩見那人面生,便記住了。
“三十多歲,沒留鬍鬚,長臉黑麵,嘴是地包天。他雖沒穿禁軍服,但腳上是禁軍才會穿的牛皮靴,馮廣有些怕他,待他走後又摟著我說過些日子就能給我贖身帶我過好日子……”
翩翩十分上道,說得很是仔細。
禁軍,應該不是孫誠的人,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人,也就是以前海城這些老防衛。
這波人想來是最恨孫誠的,孫誠的人一來,他們就不再是最能在海城耀武揚威的那一波。
這樣的人和孫誠手下一個幕僚這麼親近,必定有問題。
言琢一面走一面琢磨,上哪兒找這個地包天的軍爺去呢?
剛走出水雲樓大門,忽眼前一黑,身後有人猛地將她抗起,身子一橫,瞬間跌坐進一個車廂內。
“駕!”
快馬拉著馬車在夜色裡疾馳而去。
“沒搞錯人吧?”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問。
“錯不了!這丫頭這張臉,有幾個能長這樣?”
這個聲音像炸雷。
“你們是誰?”言琢聽動靜,身畔只有一個人,還有一個應在駕車。
統共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