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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騎虎難下

在外看戲的不少人都被宋婆這番話給說愣住,沒想到宋婆有這麼潑辣一面,以往可沒看出來啊。

“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斂榜被氣的全身顫抖著,最後才憋出這樣的話來,宋閒二話不說上前動手,只是一腳就讓斂榜撲騰一聲跪在宋婆面前,外面的人頓時哈哈大笑,剛說女子難養也,現在卻跪在這女子面前。

“你……你……”

後面的僕人立即將斂榜攙扶起來,後方的斂金見弟弟這般被辱,氣的話都說不清,立即示意讓僕人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宋閒來來教訓,不就是總獄頭嗎?有本事今天就一打十!

春意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對斂家的恨意再次加深,宋婆最後幾番話更是讓春意心中暖洋洋的,見情勢不好立即擋在宋婆面前。

雙方並未打起來,石頭帶著衙役及時趕了過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被衙役們全部帶回衙門。

“縣老爺,我等要狀告宋獄頭玷汙侄女斂春瑤,拒不承認就罷,還喪心病狂毆打我兄長,望縣老爺明察秋毫,給斂家一個說法。”

縣老爺微微愣住,也沒那麼早下結論,宋婆緊緊拉著春意的手,見斂家這般汙衊,氣的全身直哆嗦,怒叱道。

“既然你說閒兒玷汙斂春瑤,那能不能說明白點,在何時何地玷汙?”

斂榜重重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哭的眼眶發紅的侄女。

春謠說宋閒玷汙自己,只因斂家覺得她被歹人綁走,兩夜不歸,若呆在斂家會導致斂家名譽受損,不聽解釋非要趕她出家門,沒辦法春瑤才想到這點子。

如今卻騎虎難下!

春瑤不知如何開口,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不說就會被趕出斂家流落街頭,說的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前十日在橋邊遇見宋獄頭,沒想到他……他……嚶嚶……。”

怎麼說也是女兒家,說這樣的話肯定羞愧抬不起頭,春瑤瞎話編不下去,只能用哭泣來代替自己的委屈,更讓在場的人多想。

斂家族長在,春意怎麼說也是斂家人,自然不能開口反駁,只能在宋婆旁暗自擔憂著。

“那日我與縣老爺、總捕頭柳煒兄議重建大牢之事,在縣老爺府邸上呆到第二日才離去,若不信可以讓縣老爺府邸的小廝證明,若怕縣老爺顧及我的關係,也可以去詢問縣老爺府邸旁那賣包子的夫妻倆。”

春瑤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打算改口換個時間,可話到嘴巴怎麼也說不出來,這話本是瞎扯,況且春謠對宋閒一無所知,更別說再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

春瑤的沉默也承認自己說的慌,更讓在場的斂榜啞口無言,只能將惱怒轉向春瑤,上前對著春謠就是一個大耳光,若不是春謠喊著被宋閒玷汙,也不會牽扯這麼多事來,更不會讓眾人看斂家的笑話。

“叔父,叔父。”

被打趴在地的春瑤死死的拽住叔父的衣袖,身無分文的女子流落街頭,下場如何誰都清楚。

“你不再是斂家人,這聲叔父我可當擔不起。”

斂榜狠狠甩開春謠,斂金嘆口氣,跟著弟弟一同離去,似乎不在意遺棄之人是自個親身骨肉,春瑤滿臉淚水,那紅色手掌印顯的春謠分外可憐。

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春瑤知曉斂家的自私自利,就算跪死在斂榜面前也不會改口的,於是春瑤將最後的希望給與宋閒,可春謠剛撲向宋閒,卻被宋閒快速的閃躲過去。

“男女授受不親,還望斂大小姐自重!”

春瑤再次趴到地上,不甘,怨恨慢慢形成蒼天大樹,自己哪樣不比春意差,為什麼宋閒看不上自己,鐵定是春意在宋閒背後說自己壞話,不然她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斂家的人一點餘光都不奢侈自己,可春瑤最恨的還是宋閒跟春意。

一切都是春意的錯!

事情即已解決,縣老爺立即喊著退堂,宋閒轉身跟著春意攙扶著宋婆回家,圍觀人將這場鬧劇盡收眼底,對斂家的無情以及春謠那不要臉行為著實議論一番,春瑤則失魂落魄的被人攙扶出去。

知曉春瑤被斂家趕出家門,不少流氓痞子在不遠處偷偷垂涎著失魂落魄的春瑤,趁人少時立即派人上前將春瑤擄走,春瑤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失去了意識,至於要做什麼動動腦子都可以猜測出來。

在春瑤被人擄走的地方,緊接著出現一雙黑色布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