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神色倉皇,進門兒的時候差點摔個狗啃泥。
雪苼正在看賬本兒,她皺起眉頭,“你這是怎麼了?”
“我們家門口突然增添了很多兵,都給圍住了。我找了李程一問,才知道莫府的那個歡兒夫人的奶媽也是天女會的,她把長安小姐和何歡兒都抓走了,現在全城戒嚴抓人,少帥派人來保護咱們。”
“什麼?”
雪苼手裡的賬本掉在了地上,她站起來往外走,小喜趕緊跟上,“夫人,你去哪裡?”
“去找長安。”說著,雪苼已經到了前院,她拉開門,果然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群軍人,她隨手抓了一個“帶我去見少帥。”
這人當然不敢做主,立刻去稟報,過了一會兒過來個當官的,他恭敬的對雪苼說:“夫人,現在少帥正忙,您看……”
“帶我去見他,我有大事,耽誤了你能擔待的起嗎?”
雪苼聲色俱厲,那個人果然不敢怠慢,“夫人請。”
赫連曜此時正在督軍府裡跟莫憑瀾等訊息,赫連軍和莫家幫會的人連夜搗毀了天女會十幾個據點,但是到現在仍然沒有長安她們的訊息。莫憑瀾再冷靜也坐不住了。
天女會的手段赫連曜是領教過,前段時間雪苼和傅雅珺共同被抓到山上,雖然最後逃脫了,但也是付出了一番血的代價,特別是傅雅珺慘遭蹂躪,到現在都神志不清。
“我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現在海城草木皆兵,他們會躲在哪裡?”
莫憑瀾搖搖頭:“現在只有等搜山的回來了,我現在一直弄不懂,她們到底是怎麼把人給帶出去的。”
“天女會的人跟老鼠一樣,恐怕走的都不是正常路徑。”
倆個人正說著,石頭進來報告,“少帥,夫人來了。”
“夫人?”赫連曜眼睛裡閃過喜色,不過他很快想到雪苼是為了長安而來,那抹歡喜來去匆匆,消散在黑沉沉的眸子裡。
雪苼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莫憑瀾,伸手把人給拽住:“你跟我走,我知道他們把長安帶到哪裡了。”
這會兒歡喜的換上了莫憑瀾,“真的?”
“真的假的一看便知,也好過你在這裡跟個死屍一樣等訊息。”
莫憑瀾現在也不管她說的多難聽,只要能找到人,別說罵就是給雪苼打也行。
倆個人拉扯著就往外頭走,赫連曜徹底給無視了。
他站在那裡足足僵硬了五秒,才黑著臉跟上去。
雪苼已經上了莫憑瀾的汽車,莫憑瀾問雪苼:“去哪裡?”
“回莫府。”
莫憑瀾一愣,剛要吩咐司機,赫連曜高大的身軀已經擠上來。
後排的座位擠了三個人顯的有些狹窄。
不過,雪苼和莫憑瀾是顧不得計較,赫連曜乘機緊緊靠在雪苼身邊。
這兩天一直忙,剛好可以逼著自己不見她,可是當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才發現思念一刻都沒有停止,反而在心裡匯聚成汪洋。
就像現在這樣,能坐在她身邊,呼吸著她身上的幽香,他已經覺得很幸福。
督軍府離著莫家並不遠,車子開進大門後停下,雪苼下車的時候因為太急給絆了一下,眼看要摔倒的時候給赫連曜扶住了腰。
她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看著他,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赫連曜卻像給電到。
雪苼離開他的懷抱,對莫憑瀾說:“去後花園。”
一行人跟著她去了後花園,她從小在莫府長大,清楚這裡的每一棵樹每一塊石頭,到了最大的那個假山前面,她指指裡面,“進去。”
“這裡?”莫憑瀾自然也知道這裡的,雪苼經常和長安在下雨的時候躲進去吃零食,結果還引了一群耗子去,那是她們兩個的秘密基地,他有一次和長安要在裡面……長安抵死不讓,說是會汙染了她們的姐妹情意。結果這句話完全惹惱了莫憑瀾,他當場把人扒光讓她跪在軟墊上,自己從後面把她給就地正法。
那天,他不停的問她:“我和尹雪苼誰重要。”
她說:“當然是雪苼,你是個男人,還那麼厲害,而她只是個嬌滴滴的女人,我要保護她。”
這樣的回答換來的當然是更猛烈的伐沓,直到長安啞著嗓子說他重要的時候他才放過她。
想起這些往事,那股子銷魂的纏綿帶著大雨的潮溼撲簌在身上,他的心重的要墜到腳底。
雪苼見他一直沉吟不語,便自己開啟了假山的機關,要走進去。
赫連曜一把拉住她,“你別進去,裡面有危險。”